第十四章：再临教堂（1 / 2）

多奇大教堂的窗户并不是像仨岭或者其他的乡镇的教堂那样用的是彩色的玻璃，其用的是淡白色或者金色的玻璃。阳光从四面八方的窗户里面射进，整个教堂的都因此变得明亮通透，加上那阵阵的祷告声和淡淡的焚香气息，多奇的大教堂就宛如真正的主的居所。

马卡里乌斯望着教堂那高高的穹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辨别着其中所含有的成分。“居然就是些普通的松香和微量的龙涎香辅佐。”马卡里乌斯思索，“没有任何的致幻物质居然就能营造如此宁静神色的氛围吗不过这种搭配可真算得上是低调奢华。”他领着诺露丝来到其中一处空的长椅坐下。多奇不愧是城市，连长椅都加了坐垫，长椅也加上了椅背，上面嵌有一层绒毛层，这样子看与其说其实长椅，不如说是沙发。

马卡里乌斯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旁的诺露丝则低下头跟着台上的神父进行祷告，神父的声音不断大，头上的毛发也不算多，但在安静空旷的教堂内可以令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一男一修女在教堂就一直坐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那些个祷词诺露丝是一点都没听下去，口中念的只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毫无规律的音节，她一直想着马卡里乌斯刚才对她说的话。“[thelordhasabandonedme?]”诺露丝在心中用着王国拉丁文拼凑出这一语句。这句话的意思是——主抛弃了我？

卡维德忘我地看着那个手账，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傍晚了，在中途他每一次回头都会看见正望着他的多多利，他试着去问她一些问题，比如说为什么要跟着我，有什么未了之事吗，明明杀了你为什么不是化身恶灵缠着我但多多利都没有回答，她全程都认真地看着卡维德，时不时耸耸肩，然后那个尺寸晃得卡维德眼睛生疼。随后他便放弃询问她了，多多利此刻就像一位哀伤的怨妇一样。

他合上手账收好，拿起一块洒满糖霜的面包就吃了起来——他一直在吃，马卡里乌斯上次和诺露丝快递回来的东西都没有吃完呢，不然过几天就要发霉了。他慢慢地嚼着那个面包，感受着糖霜的味道，“哦是椰子味儿的。”他辨别着。

他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感叹着生活的美好，虽然此地还不是很熟悉。但在房前的街道上，他感觉有一个光源在不断地晃他的眼睛，只见他的视野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光头！是布里茨爵士，他急匆匆地往卡维德这里赶来，他抬起头，看见卡维德就在二楼的窗户那里望着他，不由得激动地大喊。

卡维德看到他这么焦急，也不敢怠慢，立刻下楼开门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呼呼我只能有一件事呀，大冒险家！”“您的女儿吗？”卡维德猜测。“对！她的情况变得非常严重！我想要您去帮她一下呀！！”布里茨爵士很着急，“您现在快去看看吧！！”“好好！我现在就去！您大可不必亲自来。”卡维德连忙答应。

“不不！这件事事关我的女儿，我就这一位女儿！可马虎不得！”布里茨爵士连忙解释，“请跟我来！！我已经叫好一辆马车了！”说完布里茨就拉着卡维德上了一辆马车。而卡维德已经在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如果不在家而有急事要找的话就优先去布里茨爵士的家里。

夕阳的余晖从教堂的窗户射进来，教堂内部充满了金色与橘红色的光雾，所有人都好像是身处于天堂一样。马卡里乌斯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他居然睡着了，他感觉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他感觉有人在睡梦中抚摸自己，醒来之后发现一切正常，只有诺露丝在旁边低着头祈祷。马卡里乌斯当然不知道，诺露丝在发现他睡着时候，把他的脸都摸了一遍，她试图凭借触感把马卡里乌斯的脸铭记。

马卡里乌斯发现在大厅正中央的布告台那里有着一堆人围在那里，一位穿着红白配色的教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上面，他戴着一顶华丽璀璨的冠冕，嘴里念道：“你们的灵魂会得到救赎，只要你们心性诚灵，你们的内在必将飞于高天之上，得到永恒。赞美我主！”“赞美我主！”下面的人都和声附和他。随即这位男人拿手沾了旁边盆子里面的水，然后往台下的人洒去。

如果马卡里乌斯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位大主教——象良。这个名字可真够怪的。

马卡里乌斯看着象良的布道，没有离开，他还继续坐在这里，享受着宁静的氛围。象良也已注意到了这边的马卡里乌斯和诺露丝。待到布道完毕众人散去之后，马卡里乌斯还坐着，旁边的诺露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扯了扯马卡里乌斯的衣角：“我们还不走吗？”“不用急，有人挽留我们呢。”马卡里乌斯笑着说。

旁边的教士和神父都来请客了，但都被象良叫住了，“这位先生和他的女儿是被主的幸运所眷顾之人，请让他们多留一会儿。”“我不是女儿！！”马卡里乌斯刚想讲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被诺露丝先一步抢断了，她好像表现得比马卡里乌斯还要着急。

“哦那不好意思，是我的先入为主了，我见这位先生如此对这位小姑娘细心，并且这位小姑娘还是一位可敬的修女，我便自己下了结论。”象良有些歉意，“毕竟父亲送自己女儿去修道院的事例很常见。”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马卡里乌斯变得严肃。象良再次笑了笑，他挥挥手让周围的教士和神父都退了下去，马卡里乌斯也看见了暗处那越来越多的圣殿骑士，他们明晃晃的宝剑染上了血红的晚霞。象良一个挥手便已经下达了如此复杂的指令，多奇巨头之一的狠辣和果断加上中年人的淡定自若都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你认识这个？”马卡里乌斯拿出那个太阳图腾，就在刚在他在象良的布道的时候拿出来看了几眼，却发现象良在此之后一直时不时看着他。他后面又拿出来晃了几下，确定吸引象良注意力的就是这个太阳图腾。“这位小修女应该不适合听这个吧？”象良询问了一下。

马卡里乌斯发现，好像确实诺露丝确实知道了挺多东西，但好像又没怎么知道，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没事，她听了也没用。”短短一句话，侮辱性极强。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动，但不为所动。

象良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怎么得到的？”“从地摊买的。”马卡里乌斯简短地回答。象良好像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的脸变得通红：“地摊能教教我去哪个地摊买的吗？”马卡里乌斯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东西。”马卡里乌斯反问他。“你问我？”这下子象良的声音里面真的全都是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