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命寄托魂灵里(2 / 6)
在这伙人里,其实不乏有聪明之辈。
如自号“天下晓”的鹿释全,他自小读书,常感念人世苦楚,有能者应肩负责任,救人脱离苦海。
于是成年出山,也不求名利,也不争胜负,只撑了一杆白布旗杆,行走在江湖烟雨,假借了算命占卜,点拨爱恨情仇,算作一桩快事。
自走了这行当,入了这门槛,心里念着想着,自是相关的事迹了。
至于什么兄弟、姊妹、义父云云,彼此道路有别,念头有差,三三两两相熟地混迹即可,却始终没什么追究到底的想法。
其他人也都类似。
他们都习武,但未必都走了武道。
有的人爱做生意,有的人喜欢机关,有的人爱建筑,有的人爱琴瑟……
义父从小教导他们的,便是发挥自己的心性,伸展自己的念头,如此才不枉一生。
一旦横空出世,眼见到这花花世界,比山林里叫人眼花缭乱不知道多少倍。
却反而显出他们的赤诚、真挚、专注、热烈。
是以直至此时,鹿圣手一番言语,他们或可想过、沾过、触碰过,但凭着个“没时间去关心这些琐事”的念头,实在没得到个明确答案。
可现在看来,这鹿十七就懂得。
而且这事儿还和四姐的死有关?
“我曾游历七国八荒,也见过红毛鬼、黑皮人。如我们这般面目的更多。”
鹿圣手继续道,“自然也掘过坟、杀过人,获得过好多好多的尸体。我曾将这些尸体肢解,分门别类,寻找与我们类似的人。”
“结论有点可惜,又好像很傲慢:我们似乎是独一无二的。”
“我也听说过有些神童、灵子,有着什么生而知之的说法。但走过去一瞧,他们也不能飞,也不能不睡觉,也不能够如我一样难以死亡。”
“有的妄自尊大,招惹了我,我也杀过一两个,肢解之后,自然也无甚特别的。”
“所以我觉得他们和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