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和逃是两回事,跟和追也是两回事(1 / 4)
时间未知,冬,皇古关内
“我们该做什么?”泷看着前面的混乱,转头看向身后的铭。
“哦——这样啊,泷啊,你说我们是该讲道理呢?还是直接动手?”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他们?抓?如果寻迹人这么心慈手软地想到抓而不是杀的话……哎——当然不能动手,我甚至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伤了和气可不好了。”
铭捏住斗篷的兜帽边缘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自己脸的上半部分,他又抬手把泷的的兜帽拉了一下,即使这并没有什么用。
“讲道理前,能不见还是不要见吧。”铭后退几步,突然消失了,泷轻叹一口气,也消失不见,人们并未注意二人的突然的消失,而是翘首观望前方的吵闹。
“又怎么了啊!这大冷天的排了半天队了,关口都要关了,还给整这一出,让不让人出关了!”有人大声抱怨起来了,有了开头,人群立马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抱怨起来。
“安静!追查逃兵,军中大事!尔等安敢违抗?!”队伍前端站着几名身着黑色锁子甲的寻迹人,与守关的那些身穿土黄色铁甲的守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眨眼。
人群之中,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缓缓向队伍后方退去,当他退到人群的边缘时,突然拨开人群拔腿就跑,但还没跑开几步,一根手臂长,食指粗的钢钉将他的胸口瞬间贯穿,从胸口处的衣服内层飞出几滴还未融化的铁水,落在地面上发出“嘶——”的声响,而钢钉则狠狠插在在地面上,震出深深的裂痕。
热血顺着钢钉滴到地面上,将地上的积雪砸出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小坑,一股焦臭顺着尸体传到人们的鼻腔之中,一些人皱着眉头想捂住鼻子,刚抬起手,又被寻迹人锐利的目光逼了下去。
所有人都忘记了惊呼与逃跑,全部不敢动弹,如果杀的是逃兵……戎边的军士都很强,像这样被一次性击杀的,自然体现出寻迹人强得离谱的事实。
现在没有人敢有异议了,只得站在原地接受盘查。
“刘军统,全部查了,除了刚刚那个想溜走的是之外,没有发现要杀的……”
寻迹人之中,走出一位甲胄上嵌着金丝飞羽的图案的人,对关门城楼之上的一个女子说到。
这个人影背对着人群,倚着城楼望向关外飞雪,她穿得不多,这么冷的天气之下,仅仅只是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件黑色的宽腿束脚裤,扎着一头黑色的高马尾,以及一双平平无奇的黑色布鞋,为数不多的可以证明她是习武之人的地方就是她的两条手臂的小臂处都套着一截暗金色的臂铠,和她左腰处一青一红的两把横刀。
“该找的刚刚就已经走掉了,倒是把本该留条生路的给杀了,范守义啊范守义……你这不是告诉世人,你们寻迹人只能欺软怕硬吗,还有……”
刘军统腰部发力,站直身子,然后转头看向范守义,“杀?你拿什么杀,把自己的头揪下来并且摆出一幅鬼脸然后丢到他面前吓死他吗?还是说……靠你手上那几根牙签一样的玩意?”陈军统指指范守义手中紧握的钢钉,满脸的不屑。
范守义真的快给这个刘军统气疯了,脑门暴起几根青筋,但他什么也没说。
本身他们要负责的是追杀是博古关那边的逃兵,因为异族压过了阵线,他们不得不暂时投入到前线之中。
本身他们并不是很喜欢在境内追着这帮贪生怕死的鼠辈到处跑,况且事关国家存亡,他们的刀刃就不应该沾上同胞的血,但这个刘军统突然就要拉着他们去追人,追的还是更上位的督军,追就算了,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这不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