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开徐家庄(1 / 2)
夜沉如水,万籁俱静。安虹忽然感到有人在她的旁边躺下,她知道一定是徐良,她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背对着他没有转头。
徐良开始对她絮叨,“安虹,你总是这样我行我素,我说了不让把小宝抱回来,你还是让他回来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吧,你会知道有多麻烦。”
安虹没有说什么,她嗤之以鼻,这是她的孩子,就算有病又如何,她和她的孩子一起努力,治好就行了,徐良真是不配当一个父亲。
徐良接着说,“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几乎就没有好好配合过我,不是说自己太累拒绝我,就是撩起我的火敷衍我,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完美和谐的时候几乎没有。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羡慕别人家美好的夫妻关系,我们,哼,你总说,我对你不好,可是夫妻之间是相互的,你有关心过我吗?我也很累,你有体贴过我吗?不如我出去打工,你在家带孩子好了,大宝在我大哥家,你想他,你也可以接回来。”
安虹听了这些东西,感觉自己的耳朵有被污染到,她的睡意一下子都没有了。
她没有对徐良作丝毫回复。他们两走到今天,似乎一切交谈都成了多余。
只是她的内心还是被狠狠的气到了。所以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永远为了性而爱吗?男人的格局就是靠性生活是否和谐而打开吗?而她操持了家务,看管了孩子,再与他共同推进了工作或者事业的发展。她不累吗?她需要做一个随时待命的妈妈,积极配合的工作伙伴,再做一个床上的完美情人吗?她也想说,做女人真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商铺,下得了床铺。
所以徐良就为了这难以启齿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跑去出轨,得了这脏病吗?何其可笑的男人。
纵使他们之间只是细水流长,家长里短,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也相互陪伴了这么久,她又怎么会不关心他呢,天凉天热,嘘寒问暖,他投资失败,她默默陪他东山再起,重头在来。他有了新的好点子,她亦是率从支持。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那点说不出口的欲望。他失望了就可以对她爱搭不理的,极尽冷淡。
而她有什么,嫁到这个家,从此一心为了这个家打算。只能在这里度过她所有美好的年华,一次又一次地心凉,难过,心伤。直到被伤到体无完肤,伤到在监狱里独自舔舐伤口,封心锁爱。何其可悲!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回应什么,因为一切皆是多余,三观不同,不必强融,人生苦短,何必纠缠!
她那些心酸委屈也是欲诉无人能懂,通讯录里也没有朋友可以隔着千山万水对着手机诉说心事。
世间所有的悲欢并不相通,更没有谁能真正的感同深受,与其喋喋不休的抱怨苦口婆心的解释,不如选择沉默。
沉默,不是话少、不是清高,而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间真假后的淡然,习惯了万事自己消化,不再将自己的伤口掀给别人看。
沉默是一个人最大的哭声,它是世人向现实妥协时最无声的呐喊。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她还需要继续战斗,活至今日她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女战士。
悄悄滴落下一大滴眼泪,安虹继续努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