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三）（2 / 6）

“为何？”

“他是佛祖的手珠，九方覆，沾染了佛性，和我一样，是器灵，且不说你根本斩不了，就算你拼得性命，把他毁去，佛祖那边，你要怎么交代？”

“那就这么由着他？”苏摩略有不甘。

“镜子姐，你拆人老底，我不开心了。”说着，这个老和尚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和尚，圆头圆脑，大溜溜的圆眼睛，撅着小嘴看着小镜子。

“哎！”小镜子轻叹一声，“你这回玩的有点大，倘若苏摩心智稍有不坚，我也拉不回他，就死在你的幻境里了。”

“就是要他死在我的幻境里，”九方覆依旧撅着嘴，“镜子姐，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为什么要救他？”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他与你无冤无仇的。”郁郁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头，愤愤的质问着。

“无冤无仇就不能杀？他不是因为一颗金曜石就杀了腾蛇？怎么就不能杀他？”九方覆哼了一声。

“金曜石？那是为了天下苍生，腾蛇不肯给，才杀的，怎么就能怪到苏摩头上了？”月朗也从地上爬起来，坐在蒲团上。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我本不愿杀他，也是出于无奈。”苏摩摇头叹息着。

“杀一人而救一人是为魔，杀一人而救千人就是圣吗？杀就是杀，不管是为什么都是杀，况且腾蛇也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是不肯拿出金曜石，怎么就非得杀腾蛇，镜子姐，你说腾蛇有什么错？”

“无错。”

“好，那腾蛇无错，苏摩却杀了他，那就是苏摩的错，他必须要受到惩罚。”

“苏摩亦无错。”

“他就为了一颗石头就杀了腾蛇，这金曜石，世间也非仅此一颗，你还说他无错，镜子姐，你偏心。”九方覆又撅起嘴来。

“我说腾蛇无错，他心无天下苍生，不愿奉石，无错，而时间紧迫，苏摩且为天下苍生，斩蛇，亦无错，阵眼被偷是因，腾蛇得石也是因，苏摩斩蛇是为果，而苏摩斩蛇又为因，你设幻境既为果，因果循环罢了，何来对与错？九方覆，你着相了，你今日在这里，又是为何？”小镜子认真地看着九方覆。

“我。。。我。。。就是觉得腾蛇死的冤枉。”九方覆挠了挠圆溜溜的光头。

“他冤不冤是谁告诉你的？”小镜子又问。

“没有谁告诉我，那日，太白仙君去和佛祖讲经，说起下届一个叫苏摩的斩杀了腾蛇，我觉得气愤不过，就想下来教训一下苏摩。”九方覆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