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旁人眼里的她（2 / 3）

“你说的对，寻常人家确实没那么多讲究，但……你既做了秀女便得明白，未来你的夫婿或是朝中官员，或是陛下的兄弟，甚至有可能是陛下，难道当着陛下的面，你也要称许大人为哥哥？”翾羽说着，微挑眉表情里带着探究。

许梦琦有些迷惑，看她的样子，翾羽便知从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些，随即示意芷兰带她下去安置。

雅间的门被关上，翾羽起身，伸手做请的姿势，淡道：“许大人请坐……”

说完，又坐下为许之远倒了杯茶，自芷兰他们走后，许之远脸上便带着一抹红晕，翾羽以为他还在为许梦琦的无礼羞愧，也没有开口问他，就这样二人一直没有讲话，一时间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静，许之远红着脸低头喝茶，翾羽给他添茶，循环往复。

实在疑惑，翾羽开口问道：“许大人执意见我有什么事吗？”

许之远轻咳一声，抬头看了翾羽一眼，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大人不必纠结，令妹性子直率单纯，不是件坏事，只是做当家主母，还有些欠缺，不过教习的好处便是这些，除了礼仪规矩，行事风格还有知人用人。总之一张白纸总比画错了改来的简单。”见他不说话，翾羽开口安抚。

许之远点头：“家妹性子顽劣，一惊一乍，不懂人情世故，在下恐叫姑娘难做。”

翾羽不在意道：“令妹看起来也不是丝毫不知世故之人，许大人这做兄长的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倒觉着令妹看起来十分机灵。”

“翾羽姑娘，是一年前才来的无名阁吗？”许之远突然冒出一句。

翾羽放在腿上的手攥紧，问道：“许大人，想说什么？”

许之远踌躇着：“我见过翾羽姑娘，那是……你还不是翾羽。”

后背一松，翾羽暗自吐出一口气：“所以你是一年前见过我？”

许之远摇头：“更早一些，是我春闱那年，春闱前我进京城那天，在山水间外看到你与你的侍女从里面走出来，那个时候的你没有戴帷帽，不知同侍女说着什么，笑的肆意……那是第一次。”

说着他快速的扫了翾羽一眼，见她表情平淡，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随即他接着说道：“春闱后，几个在考场认识的朋友约我去城郊散心，许是因为春闱结束，那日很多人都在城郊野营，城郊有一条从护城河引进来的人工溪水，我一个人与朋友走散，沿着溪边寻他们，看到你与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牵着马，在湖边散步，不知那男子说了什么，还在笑的你骤然变了脸色，飞身上马扬鞭飞驰而过……这是第二次。第三次……是你出嫁，那时我已中状元，担任翰林院修撰，那天我正好休沐，家妹缠着我想吃林记糕点，出门走过主街，正好看到你一袭红色婚服游街，怒马鲜衣，意气风发，家妹说她出嫁时也想同你一样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