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流涌动（1 / 1）

福山位于天炎大陆的西北侧，离青州有数万公里之远，关于此地有两个传闻轶事：福山本由上古时期一尊妖禽的精血和骨骼所化，常年云雾缭绕，在古时被附近当地之人称为仙山，每日有无数之人前仆后继往此山寻找珍贵草药和宝物，在此山被当地之人逐一寻遍之后，这一带的村民，也开始了在福山附近种植一些五谷、草药，据说此地下方有一条地脉，很快这种以讹传讹的说法，便被无数人听了去，他们趋之若鹜的往在此山开垦刨地种植农物和药草之类的凡人之物，还真别说，不论每年其他地方的收成如何，但只要在这里种植五谷之物、草药的人家，每年都是大丰收。

陆灵钧看着书里一一记录着关于福山的信息，他回想着起村里老一辈人的话语：福山还是近些年来被那一伙贼人所占，听说那伙贼人身后有大背景，连官府衙门都不敢轻易得罪”。

陆灵钧联想到，之前自己时不时的往镇上赶集，不是没有听到关于这伙贼人的音讯。官府衙门好几次派人围剿此山，但此地贼匪硬是把自己黑的说成白的，个个一脸气愤不平说道：“官府之人不懂的体恤民情，硬是想要把良民逼成贼匪流寇。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占据此地，无非是无所居住之所，在这地方只不过是种植一些五谷之物，填饱肚子”，一番言论之后，当场把在场所有的官兵说的汗颜自愧，之后陆灵钧便听到官府衙门第一把手调离此处的檄文，这也让陆灵钧及众人更加确信了这伙贼人的确是身后有人。

关于福山第二个传闻，便是福山一带本就灌木丛生，地势凹凸不平，不宜方面当地之人的进出，这让这一带平民实在有些为难，之后便有一位大能之士途经此地，不忍此处凡人受此困扰，硬是用移江倒海之术，将此处开辟出一条路径，方便民众进出同时也将福山一分为二，从中间之处劈开一个约莫三丈之许的康庄大道。

陆灵钧看着《福山记事》一一记载，这不让他这个刚出村里的毛头小子感到惭愧不已，自己果然还是初出毛庐，孤陋寡闻。

福山高数百丈之许，离王家镇不过数十里之地，这里草木浓密，附近甚少有行人来往，但却是这里是当地之人通往外面的必经之地。因为这伙贼寇的缘故，除了一些富贵人家在一些护卫的保护之下，进出之外，平时此地根本无人敢靠近。

每日夜里，这里灯火通明，给此处宁静之地不一样的热闹之感，因为不时会听到福山一侧嘈杂声从山上传来。

而今晚与之前不同的是，福山之右侧今日犹外显得沉闷安宁，从远处看，一道被木棍围成一圈的几座小木屋搭建于福山北面，遥遥与王家镇隔空相对。大门左右之处写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上方横批写着让人望而却步的五个大字：要钱不要命。

里面除了北面的几座小木屋之外，外面便是方圆数百丈的空地，些许杂草零零落落分散在各个角落，一看便知此处灌木草丛被人为拔了不少而且也有一段时日了，中间有几座用泥土筑建的台阶，台阶之上赫然插着半尺粗壮的十字木桩，木桩上缠绕着的绳索带着一丝血迹，一看就是当做刑具之用。

今晚这里的气氛，显得比平时格外压抑，几座小木屋中间的一处房屋显得比旁边的几处要稍微精致一些，房屋外面的红色木漆都已褪色成褐色，看来此地有一段时日未进行装饰了。

此刻房屋里面和外面站着不少人，似乎要把这个小房屋挤得里外不通透，往里一看，房屋中间之处放着一口新制的的棺材，棺材前面放着一张方形的木桌，木桌上立着一个正是悼念之人的牌位-大当家某某之位，牌位两侧香炉点着些许香烛和摆放着不少酒肉，桌子下方则放满了占据此房屋面积将近十分之一的纸箱，乍看一下，里面全是给死人用的纸钱，而这里所有的人今日头戴白布，身穿白衣，中间站着两名今日的主事人，这两人便是此地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风寨两位当家了-吴川和李建了。

左边那位是寨子三当家-李建，他那胖乎乎的脸庞，一副讨好的面容，此时却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他的双唇紧闭，令他的神情倍显严肃。

右边那位是寨子二当家-吴川，他那俊朗而温和的脸庞上，有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的眼球转动迅速，眼神果断而干练。一望而知，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

一声声哽咽的哭泣声，此消彼伏的从房屋的各个角落传来，很难想象这些平时成天光着膀子、喝酒吃肉到处干杀人放火之人，今日会在此为牌位之人哀悼，但明眼人一看，这种哀悼之声只是停留在众人脸面上。

此时李建宣读着悼词，大致赞扬些大当家的出身及这些年对寨子的贡献。讲完之后，转身，深深的对牌位鞠了一躬，众人也开始了对这牌位进行一一哀悼，行三跪九拜之礼。

“各位兄弟，大当家为我等出生入死，为寨子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我等有酒有肉全都倚仗大当家，我们敬大当家一杯”，李建言辞凿凿的说道之后便拿起酒杯朝着牌位，一饮而尽。

其余众人则一一效仿，同时还异口同声地说道：“大当家一路走好”。

接着李建又道：“虽大当家离我们而去，令我等无比的痛心，但如今寨子发展到此等规模，还有几百弟兄等着喝酒吃肉，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黑风寨也不可一日无首，在此我推荐二当家为我们的新寨主，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台下当即有许多人开始附声道：“请吴当家担此重任，为我等谋取一条生路。”

此刻吴川目光横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随即绷着脸，因为也有少许之人未立即表态，吴川知道这里有极少数掌权之人只服大当家，并不服自己，随即他朝李建使了一个眼色，李建立马会过意。

“我知道大当家尸骨未寒，我等就在此选人，将其取而代之，甚为不妥，我也知道有少数之人只服大当家不服我等，但大家试想一下，一旦我们寨子四分五裂之后，就会被官府和其他同道逐个击破，到时大家将何处安身立命？”说完立刻带头朝吴川行了一礼。那些少数未附和之人，一番斟酌之后，开始思量一二，觉得李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才不情不愿低下头，虽心里不服，但还是学着李建样子朝吴川敬了一礼。

“各位承蒙大家错爱，吴某今日也不做作，他日有我的一口饭吃，就有弟兄们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