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楼尽歌舞,美人别有情(2 / 3)
兰瓜宿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挤眉弄眼的想笑,又强行忍着。我淡定地与白苏喻和众人目光交流后,缓缓坐下。公子哥们各自默默地反复吟诵,一时间也无人说话。
白苏喻回过神,轻盈的身子站起来。在众人难以致信的表情中,她一颦一笑,从公子哥们中间穿过,到我面前,纤纤脚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文公子这首诗,只为奴家而作,是吗?”白苏喻眼睛如水,笑盈盈地问我。
“还望白姑娘,不要嫌弃。”我波澜不惊地答道。
“奴家喜欢的不得了呢,文公子的大作,奴家怎么会嫌弃!”白苏喻咬着嘴唇说道,“奴家回头就做了贴,挂到房间里。”她说的房间,自然是女子的内室,一时引得众人,无不嫉妒。白苏喻回到座位上,又继续为大家唱起曲子。
一个半时辰里,白苏喻断断续续,前后唱了五六支曲子。最后,跳了一支舞,结束了宴席。她柔软的媚骨,仿佛是为舞蹈而生,衣襟飘摇,卷起香风。白净无暇的玉足,时而在地板上旋转,时而划破虚空,众人看得,无不心头火烧火燎。
舞尽酒酣,主客皆欢,大家便起身辞别。我和兰瓜宿,从后排正准备向楼梯口移动,却听白苏喻隔空喊道:“文公子,还请留步。”其他人呆愣下,虽不情不愿,也无可奈何地离开,走时还不忘狠狠杀我一道目光。
此时我和兰瓜宿驻足,困惑不解地与白苏喻对视,她接着说道:“五世子还请宽心,奴家单独留下文公子,是想讨教一番。回头,奴家会安排马车,送文公子回府。”话外之音,兰瓜宿也该随众人滚蛋了。兰瓜宿一副吃瘪的表情后,给了我一个使坏的眼神,便潇洒地甩着衣袖下楼。
朗朗乾坤之下,我也不怕一个女子,能玩出什么把戏,便走到她跟前,丫鬟顺势在我面前放置一个蒲团,我便盘腿而坐。白苏喻见状,也跪坐下去。
“白姑娘也跪坐着小半天了,腿上血流不畅通,想必也不舒服。客人都已离开,怎么舒服就怎么坐着好了。”我先发制人,洒脱地说道,“想不到白姑娘歌舞皆有惊人的造诣,那‘黄鹤楼’的曲目,是你自己编排的吧!”
白苏喻显然吃了一惊,眼神一时恍惚,瞬间转为清明。她妩媚一笑,掩着嘴巴说道:“文公子这般怜惜奴家,那奴家就按文公子说的。”她伸展开纤细的双腿,倒也没像我一样,却是双腿一边斜歪,屁股落到蒲团,颦颦而笑道,“文公子还是个心细之人,奴家真是羡慕府上的夫人;奴家自作主张,编曲浅陋,恐怕叫文公子见笑了。”
我摆了摆了手,调侃道:“白姑娘的曲子,实事求是的说,是极好的,大家有目共睹。过于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哦。”说完,我浅浅一笑。
“过于谦虚,就是骄傲。”白苏喻念叨一遍,目光澄亮,说道:“文公子才华惊世,想不到说话也这么风趣。”然后,她挥了挥手,丫鬟们全部自觉退了出去,一时叫我不明所以。只见她此刻,娇羞满面,眼睛温柔似水,轻啄着嘴唇,娇滴滴地说道:“文公子觉得奴家怎么样?”
这话,该叫人怎么回答,我一时语塞。不是说好的,谈诗论赋嘛,莫不是我自己想当然了!人家说的讨教一番,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无关诗赋,看来像是风月。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才不相信自己那么大的魅力,第一次见面,就能将白苏喻迷得不可自拔。我斟酌了一下用词,一脸平静地回答道:“白姑娘歌喉妙音,舞姿精美,‘清涧阁’有白姑娘在,方才门庭若市。”
白苏喻,显然不满意我的表情和敷衍的话语,进一步紧逼,委屈般的说道:“文公子一句一个白姑娘,叫的这般生疏,奴家心里不好受。你就喊奴家苏喻吧,奴家也喊公子君宿如何?”说完,埋下了脑袋,尽显女子羞态。
风花雪月固然美好,眼前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风情万种描述她,也不为过。然而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此地不宜久留。即便是她相中了我,愿意破身与我留宿,我也不是那种没有感情基础,就为所欲为的人。况且直觉里,白苏喻的目的绝非那么简单,不然不会事先做足了功课,之前从未谋面,一眼却能将我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