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见希尔芙（2 / 2）

如果希尔芙没有关于这次灾难的信息，重新跑这路线应该意义不大了。而最矛盾的点是各种意义上来说，希尔芙愿望是毁灭世界，如果告诉她马上世界就要毁灭了，不就开心的要死？

最终罗曼尼还是独自想好了内容并且等到了和之前一样的时机。

“其实，我来自于一个并不太遥远的未来，那个时候的你和龙人们有着一个并不太好美好的结局。你的梦想彻底破灭了，龙蜥们带走了龙人的未来。”

“不过呢，也是有一些好消息的。即使你什么也不用做，即使你不再行动，也没有关系。因为用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世界的终末。那些看不起你们的，从不曾把你们当回事的傲慢巨龙们，也会同这个世界一起，陷入平等的死亡。是不是非常棒？”

“但，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做为一个人类，耗费的了将近两百年的寿命，跨越时间而返，只是想再和你见一面。寻找一个你能活下去，龙人们也能拥有美好未来的可能。所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罗曼尼声音比起上次要诚恳的多，再加上透漏了这么多信息。

“就算按照你说的，这个世界真的将会迎来终结，那么龙人依然没有未来，而你所求的事物应该和余无关。”人类形态的希尔芙龙翼规律的挥动着。

罗曼尼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对话成立了：“其实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见不得。见不得或为了一己私利，或为了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展开的折磨与屠杀。见不得这永恒战争中无数生命被无意义的浪费。见不得穷极无数轮回也一一收敛，总然崩溃的世界。但也着实没有办法，一个一个来。只是任性而已。任性的想看见一个包括龙人们能存活的未来，任性的想看见一个你能活下来的未来。怎么会与你无关？”

这么说完他都感到非常羞耻，于是扯开了话题。“做为术士的你，应当也会施展的吧？凡间最为强大的法术——祈愿术。其施展的方法，只是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愿望而已。现在，我向你说出了我的愿望，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最初的愿望是什么早就不记得了，唯独她最后的悲愿还回荡脑海——那就是让余的愤怒，燃尽一切。你可满足？”希尔芙的仪态依旧高高在上，声音也孤傲冷淡，但这也算是吐露心声了吧。

“那些吟游诗人们总认为，言说是一切之根，世间万物一切都由言说而生。现在想来，或许不无道理。你看现在，即使你不用充满愤怒，灰雪也将湮灭一切。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即将实现了呢。”

“不过。你口中的她……也是希尔芙吗？我在成为人类之前，只是一个塔灵，是一个协助一群为了探求知识，毫无底线，为非作歹的人们的工具。那个时候的我，会有什么愿望、什么记忆的，早就已然忘却，也不敢回想。我在成为我之后，这一切才显得宝贵与真实。而最初的愿望，或者说，你在成为你之前的愿望。或许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内心底的东西。”经历了第一次回溯，罗曼尼现在已经能够直视自己的过去了，虽然对这个时空的索菲亚和哈夫来说肯定是摸不着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