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症与失眠症（35）（2 / 2）

车康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用管这，快去局里吧。”

车若叹息一声：“好。”

她脱下围裙，一边往楼梯上走。

来到车康平的工作间，她直接去往一面又一面的窗帘下，找那些破布料。

楼下的擦桌布都不能用了，该换新的了。

车若挑了几块方正的布料，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她脚步一顿，眼神变幻了下，回过头看那一堆破布料。

这座工作间不算小，墙面伸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用来展示的窗帘，另一面墙放了假人模型，有几个身上穿着还没做完的衣服。

另一边有一扇窗户，窗户旁是一个长桌，除了各种凌乱的布匹和剪刀针线，就是一个黑色的缝纫机。

桌旁有一个裹着牛皮的高脚凳。

车若扫了一眼工作间，视线又定定地落在那堆破布上，许久没有移动。

直到站到僵硬，她才艰涩的迈开脚步，走向那堆布料。

蹲下身子，各种颜色的布块布条纠缠在一团，眼花缭乱。

若不是昨日的死者，案件，乃至那个一无所知的凶手太令人深刻，她恐怕就忽略了这块蓝白色的布料。

车若伸手把那块布料挑了出来，眼神几乎都是恍惚的。

“若若，你还不走呀？快8:30了。”

“马上。”车若把那块布料又塞进那团布团中，站起身转过身面对着车康平。

她自然而然地笑着，走近车康平：“拿几块布，楼下的擦桌布都不能用了，省得你跑上跑下的。”

“好，好，”车康平接过那两块布，转身和车若一块下了楼。

可能是因为精通心理学，车若的一系列举动再自然不过，无懈可击。

直到走出早餐店，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她才猛地停住脚步，撑着身旁的树，微微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