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凤凰离火（1 / 3）

“为了珍惜他，我给他送了大礼呢。”我朝付东篱绽笑，“我把自己给他了，哼，他当时还念你的名字来着。”

我想，我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恶毒一定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那些带着毒液的荆棘，早已在我心上盘桓多年。一朝爆发，剧毒的汁液难轻而易举地损伤别人，当然也能让我体无完肤。

可是这痛快啊，为了这爽快，即使把我扎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我也在所不惜！

更让我痛快的，是付东篱眼中跳跃的震惊，那几乎要震碎他的眼眶，从中跳脱出来，像利箭一般破开我。

他的手臂抬起又落下，将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却又急速刹住。

只是一道残念的他，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这看似气势汹汹的巴掌，也不过只是虚有其表，其实连一点风声都带不起来。

毕竟，他已经是一个逝去多年的人了。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觉有千钧重量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听到心奴闷哼一声，甚至弯下了腰，眼角一片湿润。

这时候，我倒想把心换回来。这样沉重的痛苦，所换来的爽快必然也是惊人的。

付东篱像是瞬间苍老下去一般，他默默地看着我，我们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他先妥协。

“花木容对我确有孺慕之情，但没有非分之想。我与他一同长大，他心思太过单纯，不过是把照顾我，当成了责任。”

“所以他为了你，也在一直照顾我！不是你的嘱托，他当初怕是要殡葬！”我说，嫉妒如烈火蚀骨，“还有成华，他为了你剔仙骨去仙根……付东篱，你不知自己多幸运，得到这么多效忠，却根本不值得托付这些感情！”

我娘，我师父，花木容……一个一个的……

“宸析，你，太过执着了。”付东篱叹口气，“你偏心于过去的事情，却忘了现在，忘了你拥有的东西。”

“除了木容，还有一人对你念念不忘呢。”我想到了更有趣的话题，“成华，还记得吗？”

“仙族太子？”他惊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跟他也……上了？”

我：……

“我倒是想呢，可人家看不上我。谁让人家心心念念都是你呢。”

付东篱陨落时，成华还在好好地当他的太子呢。他们当年曾一同在凤凰处学艺，算是同窗。

“那他，现在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