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因,为果(1 / 4)
佰长很快久回来了,老大走在他的前面。
这个小老头啊,看起来还是很狡黠,虽然衰老的皱纹已经很多了,肤色也褐色。
原平想了想,老老实实地继续低头做人,等着他们“谈妥”接下来的事。
“与服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远远地,小老头热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拓跋与服听到后,略显得意地看了一眼原平,也起身出马车前去相迎。
“有劳交老大了。”他整了整衣服,待老大又走近些后拜道。
“不敢不敢。”老大赶忙将他扶起,而后饶有兴趣的看向拓跋与服身后的十几人,“都是要过长城的?”
“是的,”拓跋与服微微一笑,“过去攒些资历,以后也得多劳烦老大了。”
“哈哈,这样啊,这等时候,这等胆识,与服公子真是少年可畏,少年可畏啊。”老大仍然笑呵呵地,只是随之便话锋一转,声音也严冷起来,“但今日之事,老夫一概不知,若是与服公子过城之后,出来了什么意外,也莫怪老夫爱莫能助了。”
拓跋与服也格外温和地笑了,“老大不必担心。就算真有不长眼的想来查查我,拓跋家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处理不掉。”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老大笑了,他拍了拍手,双指竖起,指尖便燃起了一蓬焰火,他甩手,火焰直直的飞向拓跋与服身后的马车。
马车燃烧,燃亮了这黎明前的黑夜,照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忽明忽暗,有人在笑,有人沉默,有人不动声色。
伴随着那马的嘶鸣声,可惜它永远都冲不出那片属于它的死亡了。
“好,那我们走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老大又扫了眼原平和阿狗二人,转身离去。
佰长紧跟在他身后。
黎明前那段时间,往往是最冷的。
无论你看不看得到光。
走的时候没穿那么多衣服,本来不觉得,可是马车燃烧时毕竟温暖了一瞬,此刻竟也觉得有些寒凉了。
原平把双手围在嘴边,哈出一口气,那气如一团白龙冲出,模糊着天色。
此刻他已经回到了长城,正坐在城墙上,天色已经发白,渐渐分开两边,一层虹色渐渐隐现在无尽而辽远得灰暗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