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浩天(1 / 2)
归来途中,林挽云向婉儿解释道:“你一定很是好奇,我跟那剑豪接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婉儿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轻声道:“最近这一个月来夫人的身体异常,婉儿不愿看到夫人与陌生人接触,若再出异像,婉儿如何向庄主交代,情急之下一时鲁莽了,夫人莫怪!”
林挽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婉儿的头:“你从六岁侍奉我至今,已有十一个年头,我待你如亲生女儿,又怎么会怪你。我的病是自身原因,怎能迁怒他人。”
婉儿的双眼渐渐湿润起来,突然抱住林挽云:“夫人一定能度过此劫,跟庄主白头到老,不!你们会武道大成,长生不老,遨游天际。”
林挽云轻轻拍着婉儿的后背,苦笑道:“一月前自从我怀了这个孩子,浑身无力,修为减退,时而还要受烈火焚身之痛,我已经是强弩之末,只剩下一副躯壳,今日来这竹林寺,主持和尚给我解开了心结,我已看淡生死,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世外高人,仅仅接触的一瞬间他重塑了我的身体。我不仅恢复如初,而且修为大增。只是这腹中的焚烧之痛依然还在。”说着,美眉微皱,显然是痛意难忍。
婉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道:“夫人宅心仁厚,今日得上天垂怜也是必然。只是您身上的伤痛会不会跟腹中孩子有关?”
林挽云的神情瞬间变得越发慈善起来:“不可胡说,孩子还未出生,怎能把罪名降在她身上,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二人交谈之际,马车已经进城,穿过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来到一处庄园前。宏伟的正红朱漆大门屹立于此,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楚庄”二字,字虽普通却也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大门两端皆是连接着一望无际的白石院墙,墙顶盖着一层红褐色的琉璃瓦,也不知这楚庄究竟有多大。门口立有两尊一人高的白玉狮子,门大开着,一名守门人微微躬身道:“夫人、婉儿小姐回来了。”
此刻,离西夏城十万里之遥的极寒之地。冰窟之中,一群男子正在围攻一只数丈高的雪色巨猿,一时间真元肆虐,魔法闪烁,可这些攻击打在巨猿那宛如钢铁般的皮毛上,只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巨猿虽然体型巨大,却极为敏捷,只见它在冰窟中忽上忽下迅速跳跃,手臂挥动,长尾横扫,霎时把这群人打得很是狼狈,更有一人身形慢了一点,便被一巴掌拍进冰墙之中,力道之大,直接让其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巨猿憎恨这群入侵的人类,当即便要对其痛下杀手,一手抓住被打晕之人,正打算手指用力,捏死这个人类时,一道剑光划过,鲜血狂飙,巨猿的手腕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它吃痛丢下了手掌中握住的人类,眼神中闪烁着怒意,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个青衣书生。
只见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青衫男子,手握一柄三尺青锋,静静悬浮与空中与巨猿对峙。这人明显比先前那群人强上不少,至少他手中的剑已经可以伤到这巨猿,可这一击也彻底激怒了它,顿时双爪握拳捶打着胸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气息也随之暴涨,双眼凶光毕露,咻的一声就来到这青衫男子身旁,一拳砸去,青衣人也知这畜生力大,不可硬拼,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闪现在这巨猿的脖颈后面,剑锋上青芒大盛,朝着脖颈砍去。谁料那巨猿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尾巴横扫过来,青衣人见势凶猛,只得再次纵身向后跃出数丈拉开距离,那巨猿却不依不饶,像饿疯了的野兽一样扑了过去,与其纠缠在一起……
同一时间,冰窟深处,另一头巨猿的尸体倒在血泊中,鲜红的血液悄无声息地缓缓流出,染红了整个洞穴,在它的尸体面前一男子手执长枪傲然挺立,那把闪着寒芒的银色枪尖仍有巨猿的鲜血在缓缓滴落,突然一只人形大小的小猿张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却被这男子轻松握住喉咙,摔飞在一旁。可这男子刚刚转身,那只小猿又再度扑来,“噗嗤”一声,一把银枪穿透了它的身体,男人将它的尸体丢在了先前死去的巨猿怀中,朝着里面走去。不消片刻便来到洞穴尽头,在他的面前是一张数丈见方的冰床,冰床之上散发着阵阵寒意,只是远远望去便让人心生颤意。
这男子举起锋利的长枪划过,切下了床榻般大小的一块,嘴里还自言自语道:“明明有这么大一块呢,我只借一小块都不行,那没办了,只能将你们全家都杀掉了,我也是没办法呢,我的家人也需要它。”说着手掌一翻取出一块白色绸缎将其包裹,收入储物空间内,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出口处。
众人看到这男子出现,急忙凑了过来:“天哥!你要的东西到手了吗?”
男子扫视了众人一番,笑道:“千年寒冰已经拿到了。”当他看到几人狼狈不堪、嘴角血迹斑斑的模样便又关切问道:“怎么样,你们有事没?”
那几人豪爽一笑,“不碍事,小伤而已。这畜生好生厉害啊!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只有王韵生能伤到它!”
待他们望向空中,先前的青衣男子王韵生仍旧在空中与巨猿厮杀,只不过此刻那巨猿身上已经剑伤累累,血流不止,口中也喘着粗重的呼吸,力量和速度都不及先前,已有败象。
只见,王韵生抓住时机纵身一跃,立于高空之上,气息暴涨,而他的身后青云密布,宛如滔天巨浪之势将要席卷而来,剑指巨猿,手掌一推,王韵生口中轻轻念道:“沧海一粟!”只是一瞬间,一道青芒激射而出,穿透了巨猿的胸口,巨猿愣在当场,它不相信区区人类那细如针线的小剑怎么可能杀掉自己,然而下一刻,它的内脏,尽数被侵入的剑气破坏,扑通一声坠落在了这雪山脚下。
王韵生收起长剑,凌空几个闪烁降于地面,来到先前那男子的身旁:“天哥!”
“韵生,你的剑术又有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