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乾纲独断(1 / 2)
超凡脱俗,不再群臣之中,就在诗书之中;凉亭内,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玄龄啊没想到啊你这府上居然有这样的清修之所。李信行走在后花园之中,后花园有一个小湖,湖上有一座木桥,木桥连接之处,是一个亭子,说是亭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小阁楼,只是阁楼的四周却是用琉璃围住,使得看上去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都是陛下赏赐,不然的话,臣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读书之所。房玄龄面色平静,略带着一丝笑容,赶紧说道:臣在这里呆的很舒心,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在以前,臣可从来没有想过。
你拿了朕的薪俸,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玄龄啊你可是对不起朕给的那么点钱啊。李信看着面前的书本,只见书本并非是什么孤本,而是一些普通的书籍,书籍中多有磨损,还有许多地方加了批注,看的出来读书人的认真。当下笑道:都说玄龄是文坛大家,现在朕看了这些书,朕都很惭愧,最起码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读过这些书。
陛下讲究的是治国就是了,臣读书只是读一些死书,对那些治国可没有什么帮助。房玄龄不明白李信这个时候来自己府上是什么用意,若是说是为了提拔自己为武德殿大学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首先自己是降臣,朝中比自己有资格成为武德殿大学士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第二就是自己没有什么功劳,最后自己在大唐王朝的表现,可以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就是论才能。也轮不到自己。
你啊,你啊,身负大才,却不知道,只知道谦虚而已,却不知道,如此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而且还是对天下百姓来说,就是一种犯罪,玄龄。认为如今天下比前朝如何李信指着房玄龄说道。
远胜于前朝。房玄龄想也不想的说道。最起码,李信已经平定草原,就这一点,就不是前朝的人能够办到的。
若李世民处在朕这个位置,他能剿灭突厥,收服西域,征讨南方吗李信忽然望着房玄龄询问道。
房玄龄面色一变,忍不住拜倒在地,说道:臣认为陛下今日功劳。古今罕见,莫说是李世民,就是前朝汉武帝也不是陛下的对手。当年汉武帝虽然击败了匈奴,但是战争之后。整个大汉满目疮痍,已经不见半点繁华,哪里像今日这样,百姓安居乐业。市面繁华。就这一点,汉武帝就不是陛下的对手。
他心中也是感到一阵惋惜,李世民也是一个英雄。以前他认为李世民是时运不济,但是现在看来,这天下被李信所取,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有些事情,他认为李世民是做不到的。
玄龄满腹才华,心怀家国天下,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做点事情呢李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玄龄有宰相之才,按照道理,就应该以家国天下为念,当年你跟随李世民的时候,朕相信,你就是想发挥你的才能,既然如此,为何到了朕这里,就宁愿躲在书屋之中,终日以书为伴呢你忠于李世民,那是小忠,忠于天下人,这才是大忠。玄龄是一个聪明人,为何要因为小忠而放弃大忠呢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的吗或者说,你认为朕的诚意不够
臣死罪,臣死罪,还请陛下治罪。房玄龄听了之后老脸一阵通红,他不敢为李信效命,实际上是因为害怕有人嘲笑他,他与岑文本不一样,岑文本并不是忠于萧铣,甚至萧铣还在猜忌他,但是李世民对房玄龄却是推心置腹,委以重任,如今李世民已死,虽然他是因为和李信的打赌的缘故,接受了李信的官职,但并没有为李信效命。说的彻底点,就是因为自己的名声而言,现在经过李信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是大错而特错,一时间老脸上尽是羞愧之色。
玄龄请起,说到底,是朕来的晚了,不然的话,玄龄恐怕早就出山了。朕就能再多一只臂膀了。李信将房玄龄搀扶起来,说道:还是朕的错,不然的话,哪里有如此尴尬的局面。
陛下说的是窦义之事房玄龄询问道。
不错,子不教父之过,一屋不扫,何以家为一个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到,如何靠他来帮助朕治理天下呢李信望着外面的湖面,苦笑道:朕原以为窦义老实谨慎,可以担当重任,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朕错了。
陛下,这与陛下无关,就算是没有窦义,其他人恐怕也躲不过别人的算计。房玄龄苦笑道:除非陛下选的是关东世家的人员。
不,就算是选关东世家人员也是如此,关东世家内部也是不团结,关中世家的人也不愿意关东世家插足朝廷的事情。所以朕就想到了玄龄。李信望着房玄龄说道:玄龄,还是来帮助朕吧关东世家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不断的抽出着大唐的血液,消耗着大唐的元气,朕知道,这些家伙恨不得朕马上死去,朕不敢征讨高句丽,就是因为害怕重蹈前朝武皇帝的覆辙。嘿嘿,当年李密就是建议杨玄感封锁幽州,将杨广活活的饿死在辽东之地,朕若是出征,弄不好那些关东世家也是会那么干的,甚至关中世家都会如此。
陛下。房玄龄面色一变,没想到李信居然如此不相信那些世家大族,说出了如此诛心之言来。难道世家大族胆子真的那么大吗房玄龄心中不由自主的疑问道。
朕这些年对世家大族要求太苛刻了,不仅仅是关东世家,就是关中世家也是如此,当年在前朝的时候,这些世家大族实力是何等的强大,现在呢就算是韦园成已经进入武德殿,但是比起前朝的时候,还是差了许多。这些人表面上很恭敬。实际上,还不知道怎么样的埋怨朕呢李信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