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节 拳毛騧(2 / 6)
老者气的胡子撅起来,“你这个忤逆子,说的混账话,养马有什么不好,不用勾心斗角……”
“子建。”姐姐低声呵斥道:“你总是喜欢顶撞爹的,太不像话。”
子建嬉皮笑脸道:“姐,我不过是和爹开个玩笑而已,爹,姐,你们都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留在牧场努力好吧?可姐姐,你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马行空还有个袁岚做沟通,你不是想说,你也准备为了牧场的展,牺牲一把,用美色来讨好这个太仆少卿吧?”
姐姐听到子建前面的话才舒心点。听到最后几句,玉面生霞
二话,催马过来扬鞭就打,子建大叫救命,早早地逃众人都是笑了起来,稍微缓解下郁闷的气息。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姐姐才道:“当然不能是他需求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我想说的是。从京都来的消息,还有他的迟迟不到,对庐陵马场种种刁难来分析,可看得出这人多半好色贪财,贪婪成性,且不尊法度。虽然我们都不喜这种人的作为,可人家是太仆少卿。我们这次尽量不要顶撞,只求安生的送走他后,以后我们送马到了东都他不刻意为难就好。”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点头苦笑,知道说的虽然不中听,但还是在理。
“大哥,你看。”壮汉一指江面,“好像是他们来了!”
众人大为振奋。都是扭头向江面望过去。见到江面有几点黑影,转瞬变大,扬帆疾进。风驰电掣般。众人都是相顾愕然,子建一旁摇头道:“二叔,我想你搞错了,这个好财好色地贪官怎么会把船开地这么快。如果他是这种霹雳作风,我估计此刻都是到了淮水了。”
众人不信,却又希望是太仆少卿驾到,等到三艘大船在官渡旁停下,都是面面相觑。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苦候,可等到来地时候,都是心中惴惴。
子建虽然方才调侃,到这个时候反倒安稳了起来,老者见到一人当先下了船,眼前一亮,早早的上前道:“赵大人,清江马场的白万山恭候大人和少卿多时了。”
老者去过东都,认得这是乘黄丞刘江源,既然太仆寺的乘黄丞在这条船上,不问可知,太仆少卿当然也在船上。左看右看,见到船上下来几个人,一人阴沉着脸,脸上锈迹斑斑,说是铁匠倒还有情可原,说是少卿那是打死白万山都不信的。另外一个男子敦厚壮实,更像是种田的出身,还有一个年轻人长的倒不差,甚至可以说是英俊非常,朴素打扮,却是眉头微锁,好像有什么不满之事。
老者经验丰富,却觉得这三人都不会是太仆少卿,最后那个年轻人倒是气度从容,不同凡响,只是实在太年轻,怎么会官及四品!没想到刘江源闪身到了一旁,拱手向那个朴素打扮地人施礼道:“萧大人,清江马场的白万山求见。”
白万山愕然,做梦没有想到这么个年轻人居然就是太仆少卿!他没有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和自己儿子差不了多少,已经是官及四品,身为大隋堂堂的太仆少卿。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岁数虽然没有活在狗的身上,却活在了马儿的身上,心中有些自嘲,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上前施礼道:“白万山参见少卿大人。”
众人见到白万山向年轻人施礼,都是吃惊,子建姐弟也满是诧异,又带有好奇的看着这个传说中倚红偎翠,贪财好色地太仆少卿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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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萧布衣没有想到,按照众人想当然地推测,他已经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化身。
年轻人当然就是萧布衣。阴沉着脸的是阿锈,种田地是周慕儒。
萧布衣望着眼前的老者,却是想着贝培的病情。
那夜裴蓓又病又累的晕了过去,萧布衣大为担心,当下去找了雍丘的那个白神医。白神医见到裴蓓被萧布衣抱过来,大为恼怒,呵斥这种人不知自爱,自己是无法可救。萧布衣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只能陪着笑脸说情,白神医见到诺大个太仆少卿也是谦虚,只能叹息说道,裴蓓的病情现在已经病入膏肓,都说病来如山的,她这病被寒水一击,如今爆出来,他是无能医治的。萧布衣大为心惊,听到白神医又说,按照他多年的经验看来,裴蓓身体只能愈的虚弱,甚至到死,至于阴阳虚实什么的萧布衣听不懂,听到白神医结论的时候只是脑海一片空白,只是反复问白神医如何医治。白神医怜悯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他劝裴蓓少些力流血,或许能活的时间长一些。或许十年八载,或许三年五年,只是要像这几天一样的拼命,或许几个月就会暴毙地。他现在只能开些调理的药来,希望裴蓓好自为之。
萧布衣辞别白神医后,脑海相当的混乱,可他很快知道应该怎么做,第一,当然就是禁止裴蓓再动武,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事,可对于萧布衣来说。还是可以做到。他能为裴蓓做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四处寻访名医。希望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从雍丘到宋城乘船来并不算远。快的话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可是萧布衣却足足行了三天,每过一处城镇,他都要停船上岸,让禁卫出动寻访下当地的名医。众禁卫前段时间憋地慌,这几日却是溜地腿细,好在众人都觉得萧大人为人宽厚。又钦佩裴蓓地舍生忘死,都是卖力的寻找。只是这世上医生好找,名医难寻,萧布衣这三天来找到的医生比他一辈子见到的还多,碰到有的医术精湛的,和白神医一样的诊断,只是摇头劝裴蓓多多休息,有地批个神医的外皮。行着庸医的龌龊。见到裴蓓,知道萧布衣是大官,只是恭维裴蓓长命百岁也是不成问题。萧布衣不知道裴蓓能否长命百岁。却直觉的知道裴蓓的身体渐渐的虚弱,裴蓓没有说,他也没有说,但是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裴蓓没有拒绝萧布衣的好意,但是坚持每次出行要骑马,萧布衣不明白她的坚持,却坚持陪同。这三天地时光对等待地人来说或许漫长,对于二人来说,却是极为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