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节 南‘征’北战(三)(4 / 5)
这一杆旗帜,就有这大的魔力!马儿惊嘶,魏六儿勒马不住,只能圈马回头。
魏六儿一直都是东躲西藏,从未见过张须陀,方才还想着一战,还想去找张须陀为兄弟报仇,可现在只看到一面旗帜,就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盗匪闹哄哄的向后逃了去,才奔了没有多远,惊骇地现,前方又出现了一队官兵,同样的长枪,同样的旗帜,同样的冷血,幽灵般的立在他们身后。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左右两方也是来了两队官兵,合拢成方阵,向千余盗匪挤了过来。
所有地官兵都是步行,可脚步齐整,每迈出一步,距离都和尺子量出来仿佛。官兵列方阵进兵,宛若四块铁板般硬生生地来挤,阳光都被杀气笼罩,拉过云彩遮住,不想再看。
魏六儿大惊失色,叫喊道:“兄弟们,拼了,不拼没有活路。”
他不敢正撄其锋,催马号令众人向官兵的侧翼杀过去,想要杀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
嚓地一声响。对面地官兵已经止步,前排官兵手持盾牌,插在地上,瞬间已经组成道铜墙铁壁,铜墙铁壁后却有着点点闪光闪烁。那是长矛,砍刀,羽箭上出的点点寒光。
贼兵有的止步,双腿软,有的不知利害,还是不要命的冲去,不等到了近前,呼地一声响,羽箭射过来。铺天盖地,冲在最前的悍匪赫然倒下了一批。
阳光下,鲜血花一样的绽放,阵仗中,生命草芥般卑贱。
血雾迷离,贼兵慌做一团,却还没有丧失理智。惊恐的向一旁逃命,对面的官兵亦是止住了脚步,盾牌戳地,严阵以待,冷酷无情。
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更多的盗匪倒下,可隋军的方阵岿然不动,近千盗匪冲击,无法冲的动隋军队形地一分一毫。
魏六儿已经红了眼,转瞬的功夫。他已经连冲四面,可四面都是和山石一样的坚硬,近千盗匪已经折损大半。魏六儿兴起笼中困兽的感觉,四处都是冰冷的盾牌,冰冷的弓箭,冰冷的长矛,他一腔热血,却是无人对敌。
“跟我冲。”魏六儿咬牙催马,向着荥阳城地方向冲去,能否活命在此最后一搏。
马儿催起来。快捷非常,魏六儿伏着身子,冒着箭雨,眼看就要到了对面的官兵之前。又是呼的一声,铁壁中闪出点点寒光。魏六儿只觉得身上数处同时冰冷。热烘烘的东西流出来,转瞬大痛。身后惨叫声一片,不知道自己不知中了几箭,手下又死了多少,可他终于到了隋兵之前!马儿长嘶一声,带着长箭,带着惯性跃过去,铁壁后,十数杆长矛刺出,正中魏六儿的身躯,将他活生生的架在空中,鲜血迸射,喷洒到盾牌之上!
魏六儿浑身浴血,人僵硬在空中,艰难举目望过去,这才见到盾牌后有着无数长枪短刀等候,可他这刻已经感觉不到寒心和惊惧。
长矛抽回,魏六儿死狗一样的跌在尘埃,地上滚了下,抬头望天,感觉到太阳变成血红之色,转瞬深黑,魏六儿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老子到死,也没有见到张须陀和萧布衣!
“萧布衣和张须陀谁厉害?”
“当然是张须陀,张须陀从军后历经数百仗,从未输过一场。”
“我也没有听说萧布衣输过。”
“可萧布衣才打过几仗?”
“我只知道他把你们瓦岗打的溃不成军,几乎将你们瓦岗连根拔起,如果不是蒲山公带义士来救,瓦岗不会再是当初地瓦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