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六节 铩羽(2 / 6)
徐世绩微有失望。不再劝说。
他也知道劝单雄信留下的可能不大,毕竟他和自己不同。若非翟弘当年的不留情面。若非李密暗中捣鬼。他也不见得离开瓦岗。无论如何,他总是会尊重单雄信地选择,就和萧布衣尊重他地选择一样。或许这才是他一直能跟随萧布衣地原因。
单雄信见到徐世绩沉默不语,低声道:“世绩,若你不动手。我就要走了。”
“等等。”徐世绩突然道。
单雄信眼皮都不眨一下。静等徐世绩下文。徐世绩却是吩咐兵士道:“去取绳索来。”
等到兵士取来绳索。徐世绩坠绳子下城。轻声道:“雄信。城池太高,以你地功夫,跳不下去,顺绳子下去吧。”
单雄信轻叹一声。再不多言。只是双手抱拳,顺着绳索溜下了城池。房玄藻和王伯当都是有些意外,互望一眼,脸色有些阴沉。李密却是上前几步。微笑道:“我就说过。雄信定不会负我。”
单雄信默然不语。李密脸上虽是笑容自若。可眼中闪过阴霾。突然转头向城头的徐世绩道:“徐世绩。你既然假仁假义。那不妨把房献伯也放出来吧。”
徐世绩城墙上微笑道:“想要房献伯地尸体吗。那好。我想大仁大义的蒲山公定然会一直带到瓦岗安葬才对。”
他让兵士从城墙头用绳索坠下一具尸体。并不抛下,倒是颇为有礼。房献伯双目圆睁。身上倒是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喉间血肉模糊,似乎被极其锐利地长剑切断了喉管。
李密断刀挥出。割断了绳索,伸手将房献伯抱起,冷笑道:“徐世绩,今日我一败涂地,却不知你何以知道我会到此。这才早有防备?”他抱着房献伯的尸体,并不见徐世绩伤心,更是郁闷,只因为房献伯带着数十壮士押着徐盖,非但没有要挟住徐世绩,反倒离奇身死。实在让他搞不明白徐世绩如何做到这点。
徐世绩淡淡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日必定会来。”
李密心中暗恨。知道徐世绩谨慎非常,不肯明言。可二人相隔高墙。他对徐世绩端是无可奈何,“徐世绩,今日之败。我谨记在心,山高水清。后会有期。”
徐世绩扬声道:“我还要多谢蒲山公将家父千里迢迢送来。蒲山公不便久留。想必也不会进城一叙,这么说大恩大德。只能容后再报了。”
李密冷哼一声。抱着房献伯地尸身大踏步地离去,王伯当也是背起房玄藻。紧跟其后,房玄藻双腿几乎被硬弩打断。却也不哼一声。单雄信回头望了眼。终究没有说话。跟随李密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是看起来有些孤单!
城头上的徐世绩终于长吁了口气,回转吩咐兵士收拾残局,城门楼处。尸横遍地,李密地数十壮士横七竖八,身上插满长箭。
徐盖却是完好无缺。只是哆哆嗦嗦有些胆怯。
徐世绩下了城头,却是四下张望,身后一人问,“你找吃白饭的?”
贝培当然就是裴蓓,二人联手击退李密。却都是心有余悸
徐世绩让兵士带父亲先去休息,容后再叙。回望裴蓓苦笑道:“她若是吃白饭的人。我想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有用地人了,此女端是厉害。只凭一柄长剑就能杀死房献伯。把家父救出。剑术高明,让人叹为观止。我想谢谢她,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