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节 春蚕(2 / 5)
他和萧布衣均是大隋妇孺皆知的人物,可他们竟然奇异的每次擦肩而过,李密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玄妙。
萧布衣东都成名的时候,他正在四方流浪,他扬名地时候,萧布衣又开始流浪。***萧布衣连根拔起瓦岗的时候,他随后拯救了瓦岗,萧布衣被张须陀追杀后,是他亲手布局伏杀了张须陀,萧布衣被杨广重用的时候,又是他一手将杨广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如果萧布衣知道所以的一切,不知道应该恨他,抑或是感谢他,又或许是,觉得二人关系如此疏远,又是如此亲近。
他们完全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就算他亲自去取襄阳,也没有见过萧布衣,这让他微微有些怅然,这一次他终于见到了萧布衣,可萧布衣离他又是如此之远,二人看似毫无瓜葛,但两人又是必须分出个胜负!
弥勒出世,布衣称雄,李密想起这八个字的时候,嘴角露出丝讥诮,他不信天,他就是天!
房玄藻早就现了王君廓那方地异样,诧异道:“魏公,生了什么事?萧布衣奇兵未动,怎么王君廓已经停了下来?”
西方天空上呼啸地黄龙慢慢的淡化,房玄藻早就见到回洛仓南、北、东战况依旧激烈,可西方王君廓那面却是现出异常。
李密回过神来,轻叹道:“萧布衣果然是高手,擅长不战屈人之兵,兵法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他只要击退王君廓后,回洛仓西之围可解。”那王君廓会不会有危险?”房玄藻紧张问,“难道魏公觉得萧布衣武功如此之高,王君廓万军中不能敌?”
李密淡然道:“能从张须陀手下逃命地人。岂是泛泛之辈?”
他说起张须陀地时候,口气中有了感喟,还带着丝尊敬,无论如何,张须陀这三个字,敌人或者朋友提起来,都是无法轻视。
“可萧布衣武功高明。心智更高,只看他掌控局面的机会把握的极好。若我出手,王君廓会败,但不会死。”
房玄藻诧异道:“难道以魏公的本事,也是不能杀得了王君廓?”
李密眼中有了讥诮,“玄藻,有时候杀人永远不见得是好的解决方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杀了王君廓,瓦岗军不见得会溃败。说不准有旁人统领,反倒会同仇敌忾。可王君廓若败若逃,当然比死更是影响瓦岗的气势,瓦岗军失去统帅,自然溃败。甚至约束不好,很可能影响其他三方的攻打。”
房玄藻叹口气,“原来如此。”
李密目光一闪,轻声道:“萧布衣出手了。”无迹可寻。从土垒跃下之时,落日余晖还未散尽。可他单刀上寒光更甚,光亮地让人眩晕。
从土垒到王君廓的身边,还要经过无数如狼似虎的盗匪,萧布衣纵身一跃,就踩到了一人的头上,那人还没有反应之时,就觉得头顶一轻,萧布衣已经闪身而过。
如潮的盗匪在他眼中看起来不过如草。他身轻如燕,矫若蛟龙,从盗匪人头上踩过,如御风行。
隋军一颗心提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盗匪却终于有了醒悟,纷纷挥刀挺抢想要拦截下这个不可一世之人。
刀光翻飞,长矛如林的刺来,萧布衣蓦然挥刀。晚霞一耀,映在刀光之上,射出光彩万千。眩耀的光环下。矛折刀断人头落!晚霞如血,鲜血似霞。萧布衣一路行来,劈霞浴血,竟然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