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蝉叫个没完没了，让我头疼死了。

大桥下，一位老妇在桥洞下面，河边上，来回散步，像是在等什么接头人一样，可疑的要命。我突发好奇，沿着坡向下走去，坡太陡太滑，差点就要摔下去。那老妇也注意到我，一个劲儿朝我招呼，还时不时回头望望我，感觉早有预谋一般，搞得我心里胆怯，怕是什么陷阱阴谋。

我靠过来，问她干什么。她让我伸出手，要看看我的手相。我心里嘀咕这是要耍什么名堂。我伸出手，她看了半天，嘴里一直叨叨：“不错，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我左手紧握成拳。

“可惜了。”她摇头，使劲儿摇头。“可惜啊。”

“什么可惜了？”我拳头握的更紧。

“你运气不错，但是可惜了，差一点。”

“行了行了。”我迅速把手抽回去。“有完没完？”

“你没有目标，失去了方向，对不对？”她一只手已经伸进肩挎包里了。

“对，我失忆了，失去了过去的记忆，非常荒谬，非常可笑。”我一只脚狠狠地踩地。

“哦呀，恢复记忆，那更简单了。”她又在包里可劲儿摸索，最后掏出一个黄黄的瓶子，我的意思是瓶子里的液体是黄的。

“喝下它，就能解决你心中的迷惑了。”她说。

我并没有立即接过来，因为我留了个心眼。我低头看自己的脚，一条狭长的影子从脚边延伸，指向东方。我再看另一边，好，它没有影子，这下它可露馅了，我果然没有猜错。那紧握的拳头火焰流星般地被我打出去，直冲它面门而来。一眨眼的工夫，它消失了。可恶，我这是一拳打在空气上。现在，一切都安静了。

“喂，我有了新发现。”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红。

“你干什么去了？十几天我都没听见你说话，我只能感受到你在休眠。”

“我在闭关思考，顺便潜入意识海调查一番。”红说。“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我问她。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