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墨家思想(1 / 3)
林溪枫上前用左臂轻轻搂住陆竹喧的蛮腰,右手轻轻抚弄着陆竹喧的秀发,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她道:“说的太好了,太合我的心意了!我在想,我们到终南山体验隐修生活,学习禅法和道机,整日里头脑中要汲取传统的文化,提升自己的精神和心灵境界,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佛家文化都要汲取,学来学去,修来修去,实际上是淬炼三教学说的精华,为我所用。真没有想到,真的到终南山来了,在收获上述果实的同时,还收获另一古代大家学说精华。”
陆竹喧偎依在林溪枫怀中,问道:“那个大家的学说精华?”
林溪枫道:“墨翟的墨家。”
陆竹喧茫然地问:“墨家?”
林溪枫道:“是呀,墨家!墨家的思想精华可以概括为:‘兼爱、非攻、尚同、尚贤’,我们在终南山和师父同处一室,同吃同住,师父你、我三人均没有血缘关系,相处胜似亲人,岂不是‘兼爱’精神的体现?后来还来了李璐,也是如此。
我们去刘道长住处吃饭,在苏惟微大哥处吃饭,也是‘兼爱’精神的体现。终南山里没有等级,没有穷富,没有勾心斗角,岂不是‘尚同’、‘非攻’思想的体现?我们对师父,对刘道长尊敬有加,处处毕恭毕敬,岂不是‘尚贤’精神的体现?所以我说,我们到终南山来,实践了墨翟的学说思想。”
陆竹喧悠然神往地说:“我们老祖宗真了不起,在春秋战国时期竟然就想出了这么民主的理论主张,比起西方的民主思想也丝毫不差呀!”
林溪枫道:“这种思想实质是一个理想的大同社会,和桃花源一般,是我们社会发展的目标。当人们的大脑被世俗的、物质的东西占据时,就会忽略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哪怕高尚的人之间的感情也会打折。
比如我和师父,我在大学时到陈家沟找他学习太极拳技艺,师父很喜欢我,教导我也很尽力,但是我一直都称呼他‘陈老师’,其他学员也是这么喊,我总是在师父和我之间找不到传说中那种师徒情深的感觉。现在在终南山,脱离了学费,脱离了利益,脱离了物质关系,人与人之间自然坦诚相见,师父每天还会传授一些太极功夫,但是不知不觉中我就称他为师父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从原来社会上的那种师生感情有所升华,亲如父子一般,这种感情会让我铭记终生。如果不是在终南山,而是在社会学校里,这种感觉就太难找到了。
你知道,这种师徒如父子的感情,是我自小就渴望的。我表弟李春的爸爸也就是我姑父,喜欢唱评书,我小时候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听。记得那时姑父唱评书有一段是,一个幼儿被一阵风刮走,原来是老虎衔到深山,让名师传艺去了,我当时听了就非常神往,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师父,觉得那种师徒情分才是真正的师徒情。在现代物质社会,太难了!没有想到到了终南山,竟然这么巧,碰到师父也来修炼,圆了我自儿时以来的一个梦,终南山真是神奇呀!”
陆竹喧道:“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师父在本质上一直都是好的,只不过社会大环境让人们彼此之间封闭起来,相互之间都戴着面具而已。”
林溪枫用胳膊搂紧了陆竹喧:“还有你,也是一样。在终南山,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一起观赏日出日落,观赏青山白云,观赏小溪流水,等回到北龙,要面对你的家庭、我的家庭,面对‘豆芽菜’,面对社会上的一些问题,我们之间的感情又会受到考验。”
陆竹喧眼角湿润了:“那我们就永远呆在终南山,一辈子不出去,岂不是好?”
林溪枫道:“那又是彻底做了一个隐者,脱离社会,不能直接作用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和师父的教导相悖了。”
陆竹喧叹道:“说得对,我们在终南山居住,只作为一次心灵的过滤和净化,还是要回去的,一切任其自然吧!只要你我相爱,还有谁能够拆开我们两个?谁也抵挡不了我们在一起。”
林溪枫动情地搂着陆竹喧道:“对呀,只要你我相爱,还有谁能够拆开我们?东汉的刘晨、阮肇在天台山里的仙山上只享了半年福分,我们不论是否在终南山,相爱之心永远不变,只要你我常怀高洁之志,常行助人之德,‘宿福所牵’,还与不还,都能厮守终身的。”
陆竹喧想起了来终南山之前在荷花公园的对话,想起了林溪枫给自己的那个热吻,脸上一红,娇羞着说道:“‘配他公子千金体,年年不放阮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