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游说鲁提辖(2 / 3)
郑元语气万分肯定。
这一下,不光鲁达自家听呆了,连同柴进并林冲几人更听得莫名其妙。
这鲁达脾气暴躁,整日里只要吃酒吃肉,少给些都不行,横竖去看,全无一点僧人样子,如何做得和尚。
“洒家平生只爱酒肉。”鲁达愣了片刻问,“去做秃驴却不奇异?贤弟莫不是这几日里,没处排遣烦闷,特地说笑,要消遣洒家耍子?”
“小弟怎敢!”郑元想了片刻继续说道,“哥哥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只得哥哥这般,虽日日不离酒肉,但心中常怀正义,方能显真佛性,日后必得正果,又有甚么好奇怪处!”
只这一席话出口,便说的鲁达没了主意,就连林冲几个,也实觉晦涩难懂,却又感到颇有禅机。
纷纷猜想,那佛教禅机,原就高深莫测,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郑元再趁热打铁,“小弟不才,曾得老仙施公仔细指点,最会看人。哥哥若不信时,小弟可与哥哥打个赌赛。”
见郑元这会儿说的煞有介事,鲁达也自心疑,“甚么赌赛?”
郑元笑道:“便是那个洪教头,洒家看他心高气傲,前日被哥哥打翻受辱,伤好后绝不肯留,只这一两日间,必定远走,哥哥可信?”
那日洪教头被鲁达打翻,自觉面上无光,便欲离去。奈何鲁达不似林冲般手下留情,下手颇重,一时却走不得,只好回去将养,故而还未走掉。
但迟早会走,郑元便拿这做由头说起。
其实没啥说服力,柴进身边随从也都不信,只当是在说大话。
那洪教头来得时日不多,又贪钱财,又受柴大官人敬重。如去了别处,谁个有柴进出手阔绰?
郑元也自知说的不免牵强,但也没辙,实在想不出别的说辞,只能拿这来忽悠。
按他想法,今日即便说不动鲁达,也先给惯个耳音,日后或找机会,或慢慢再磨也就是了。
说罢他又补充,“或许,那厮已经悄悄走了,不如劳烦柴大官人即着人去看来,到底是也不是。”
柴进当真要差人去看,鲁达竟自家拦住,“不消去看,既然俺兄弟这般说了,总不误俺!
洒家信了便是!
只是做了秃驴还能受用酒肉,试想来,也难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