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娘亲!娘亲!”躺在军营塌上的小小少年,正慌乱地叫着,可双眼却紧闭着,未见任何苏醒的症状。
“军医,怎么样了?”一旁的连灏天焦急的问道。
年过花甲的军医,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说道,“请元帅放心,小公子不过是中了迷药,不过一个时辰便会苏醒!”
“那就好,也难为元帅担心了好一阵子。”一旁的副官说道。
连灏天坐在一旁,用毛巾细细地位塌上的小容卿擦汗,注视着那精致的面容,一种内心的牵挂油然而生,他到现在都没有从那种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感中脱离出来,这种情感不是来自他与梓言的那种情感,而是来自血脉之间,那无尽地羁盼与联系,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想呵护眼前的孩子。
“元帅,我看小公子气态不凡,将来必定是大有作为啊!”副官笑呵呵地说道。
“我和梓言的孩子,自然不凡。本帅必定会用心教导他,让他成人成才,才不负梓言。”语气之中不乏骄傲,可谈到心爱的女子,神态却有些暗淡。
副官自然看出元帅的欣喜与悲伤。元帅一直治军严明,可三年前在见了那女子后却在账中喝了一夜的酒,他跟着元帅东征西讨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运筹帷幄,以理服人。从未见他如此颓废,可见那女子伤他至深。第二日为稳定军心,严明军纪,竟自罚了三十军棍。
想必心上的伤,远比身上的伤重多了。原以为元帅早已经与那女子恩断义绝。却不曾,今日却突然出现,还留下一个孩子,不知是福是祸,叹了口气,默默退出营帐。
一个时辰后,小容卿果然醒来,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宽阔的营帐中放着一张小床,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中间是那山行地理图,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看到自己想要见的人终究是离去了,内心不禁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账门打开了,一身戎装的连灏天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欣喜地说道,“卿儿,你可算是醒了,饿不饿,炊事那边给你熬了粥,快来尝尝。”连灏天第一次觉得他竟如此嘴笨,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显得如此失措。
小容卿只淡淡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山形图发呆,连灏天以为他对这山川地理感兴趣,将粥放在桌上,解释道,“这是中原的山形分布图,给平时观测,排兵布阵做参考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娘亲嘛?”小容卿口中缓缓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