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腾蛇之翼（2 / 4）

以他现在的能力，实在不足以解决掉腾蛇的拼死一击。

隐蔽在林牧身体一角的冰绮梦脸上也罕见带了几分紧张，她刚要行动，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动作。

只见一道荧白色的光影从腾蛇的眉头窜出，后慢慢汇聚成女子的形态，挡在了林牧的身前。

即使是在理智崩溃之际，腾蛇也能认出自己拼命想要守护的人。

漆黑的火焰消散，里面慢慢露出腾蛇的身形。

“芙儿，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吗？”腾蛇的目光满是眷恋，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却害怕伤害到黑蛟此刻极其脆弱的灵识。

“桑稷，快住手吧！已经够了。”黑蛟的神色温柔到悲哀，她慢慢朝着腾蛇的方向飘去，直至抱住对方。

“你知道的，死亡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心愿。”

“我不愿再继续以那种方式存活，更不愿用你的性命来换取。”

“很抱歉当时丢下了你一个人，但这次，让我们一同离开吧！”

被留下的人往往才是最痛苦的，多年来的怨恨、执着，仿佛随着黑蛟那温柔的声音而消散。

染上污浊的血泪从腾蛇眼中流下，在即将落在黑蛟身上时，便瞬间燃至灰烬。

“抱歉，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黑蛟和腾蛇的身形都在慢慢消散，在弥留之际，黑蛟还不忘和林牧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腾蛇可不想两人消失后，黑蛟还要对无关紧要之人感到亏欠，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他的不对。

“这东西就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到了，希望能帮上你的忙吧。”一道精纯的灵力汇入林牧的体内，他的周身燃起刺眼夺目的光芒。

“这下，我们就两清了。”腾蛇最后看了一眼林牧，拉着黑蛟的手，和她一同消散在了这片识海。

而体内突然多出这么一股强大力量的林牧也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