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坐堂大夫竹剑门(1 / 3)
楚随心见这位名叫洛珍的大师姐虽然布衣荆钗,却也不掩丽质,唯一遗憾就是年纪略大了些,至少也有二十五岁以上。至于那位师哥朱方仁,就要老实憨厚得多,话也不多,只会冲这些师弟、师妹和客人们傻笑。两人装束和牡丹红和辽俊卿相差不多,也是都背着把宝剑。
只是这位漂亮的大师姐一脸傲气,似乎对自己并不友好,楚随心心中暗自纳闷道: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何苦如此态度?不过转念又一想,女人心,海底针,我要是能琢磨透一个素未的谋面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那才牛了呢!管他呢!大不了将来想办法投其所好,拉拢她就是!
毕竟要在这望野城要生活一段时间,得罪大师姐可没什么好处!楚随心笑着和这位漂亮大师姐打招呼,可是洛珍似乎对楚随心爱搭不理的,一旁冷若霜不屑的撇了下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听到这话的安星绮悄悄用手拉了一下冷若霜的袖子,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丁弱尘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兴致勃勃骑马带着众人过了吊桥进入望野城。楚随心等人远远就望见城门上三个大字:通德门。等楚随心等人随着丁弱尘进了通德门,才发现这只是翁城,青砖墁地,两边每隔一丈,便有一名披甲的军卒按刀而立。进了翁城再向前百余丈,才是望野城的东城门楼。
只见望野城的东城门楼十分高大。重檐歇山式三滴水楼,上覆绿色琉璃瓦,大块青石垒成的城墙,厚重异常。城门上三个大字,东极门。三门道,正中大门敞开。
丁弱尘指着东极门的正中门洞,对楚随心笑道:“平时这中门可都是关着的,二十年来只开过两回。一次是国王陛下巡视桑兰,亲临望野城时,此门大开迎接国王陛下,这一次就是为师侄你而开!师侄,大师伯如此待你,足以在人前显示你的地位尊贵了吧?”
楚随心向丁弱尘拱手,笑道:“弟子多谢大师伯厚爱!”楚随心心中暗暗道:这城池本已经如此险要,却还筑有翁城。如果真的遭遇大兵压境的话,敌方若是没有二十万人马,怕是难以打下此城!可是真带来二十万人马的话,又摆在哪里合适呢?毕竟这城是筑在山间,想围城都办不到!
一行人进了东城门,都吃了一惊。只见街上人山人海一般,围观百姓数以万计,街道上已经水泄不通。好在有五十名虎贲军在前开道,鸣锣打鼓,百姓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只见那些百姓交头接耳道:“这个骑白马的帅小伙是谁啊,能让咱们知县大人亲自出城迎接?”
有知情者答道:“这人来头可大了!听说是大越国的什么安越侯,在大越国极有势力,只是因为得罪了一个什么势力更大的大司马,才被人一路追杀,只能逃到咱们桑兰国来了。哦,听说这人是咱们知县大人的师侄,咱们知县大人有心收留他,所以他才流亡到这里!”
旁边有人叹道:“咱们知县大人可真是及时雨啊!这种情况也敢收留,就不怕什么大司马来找麻烦?毕竟连咱们国王大人都得给那越国大司马三分薄面!”
又有一人冷笑道:“什么大司马,很了不起吗?咱们这望野城是风能进,雨能进,倚仗豪强不能进!谁敢到望野城动咱们知县大人,那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当咱们望野城的虎熊之师是吃干饭的?”
有好事者附和道:“就是!这望野城是咱们大家的望野城,管他什么大死马大活马,别说咱们望野城有近万飞熊军,就是咱们这些人在,谁又敢到这里来撒野?咱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楚随心见前面开道的五十名军卒极其雄壮,都是银盔银甲,打着红色旗子,旗子上面是两个黑色大大字“虎贲”!楚随心很有些好奇,笑问道:“大师伯,我看他们打着的旗子上有‘虎贲’二字,那‘虎贲’不是皇帝的卫队吗?怎么你这望野城也有虎贲军?”
丁弱尘骑在马上,微微一笑道:“师侄,我这虎贲军就是当年国王陛下御赐的称号!国王陛下的亲卫虎贲是黄色旗子,金盔金甲。我这虎贲军却是红色旗子,银盔银甲,从地位上比国王陛下的虎贲军要低一格。还有,人数上也有区别,国王陛下有两万虎贲军卫队,我这里只有两千虎贲!”
楚随心点点头,难怪这支队伍也叫虎贲呢,原来如此。
一行人进了城,在丁弱尘的带领下,直奔城中北部的武知县衙门。走不出三里路,远远见了武知县的衙门,虽然号称是知县衙门,可是规模不小。门前是两丈多长一丈高的照壁,门前蹲着两只石麒麟,三间一启门,上覆青色琉璃瓦,门口四名带刀的护卫面无表情,肃立两旁,却像是个小郡王府一般。
只见门楣上悬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大匾额,上面是“望野县衙”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众人都下了马,早有兵丁过来牵走马匹。丁弱尘对众人笑道:“诸位,请!”说完,便当先进了县衙大门,过仪门,穿堂过院,直奔后宅去了。
丁弱尘边走边给楚随心介绍道:“这县衙是仿照大越国经略使衙门和郡王府建筑特点建成的,当然了,这毕竟是县衙,规模肯定没有大越国的王府大,可是在桑兰国,已经是除了王宫和王府之外能见到的最高规格官衙了!”
楚随心笑道:“难怪大师伯会在桑兰国乐不思越呢!又是武知县,又是竹剑门的,是我我也不回大越国了!”
丁弱尘大方道:“师侄,你若是不愿意回大越国,不如考虑留在望野城吧!有大师伯在,安全不是问题。你来做望野城的典刑官,权力不小!”
一旁的洛珍听了丁弱尘的话,十分不快,噘起嘴哼了一声,不悦道:“师父,您老人家也太偏心了!这典刑官的位置,我向您求了三年,您也不肯让我做典刑官,哦,楚随心一来,您立刻就把典刑官的位置许给他了!”
丁弱尘哈哈笑道:“你这孩子呀,这也要计较!我这师侄在大越国时,就是安越侯,一个小小的典刑官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做典刑官合适吗?什么刑罚,甚至死刑的事情都要管,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