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作对者死路一条（2 / 3）

可是段成天不太让程不器满意，这位二十出头就已名动中原，统领大周境内狼卫，坐镇长安首府十多载的上九品绝顶高手，竟然真的屈膝跪下。

段成天身躯微颤，面容极尽冰冷，但还是不出一言反驳，对着马上的程不器弯膝下跪，让程不器都有些意外，倒是小看了这位段大人的心胸气量。

不过程不器没打算就这样结束，继续开口逼迫。

“段大人莫要觉得委屈，你这跪的不是我，是威王府帐下戍守边关的诸将、诸军，是我家老程与王妃，是程家两代忠烈与数万阵亡边关的将士，他们的名誉、英魂，不容任何人出言诋毁侮辱！”

程不器近乎有着说瞎话不脸红的品质，这一番说辞虽然冠冕堂皇的高大上，但其实极其牵强且抹黑为白，因为段成天本意是受了皇帝指派，而自己确实有刺杀皇帝的举动。

只是程不器分的很清楚，刺杀皇帝是自己做下的，与威王府毫无相关，为此都没有带任何一名王府家将，全是自己找来的江湖人士。

程不器还是没打算就这样完结此事，对于这位段副使的忍耐，他还想再试试深浅。

“跪下之后，磕十个头！此事就暂时翻篇过去了！”

这已不是单单的侮辱，多少都有了两分不臣之心，段成天贵为皇家三亲卫之一狼卫的副总使，几乎就是皇家的脸面，但此时被程不器言语逼迫，竟要他当街下跪并叩首，这不是代皇帝之权，行皇帝之事，领皇帝之威？

面对这般屈辱，赫赫有名的段成天，也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

但当他刚升起了一丝的反抗之心，就发觉老七与老十三都手握鬼面刀紧紧靠近，随时都有举刀砍下的可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十次叩首，一下不少。

自打第一下之后，段成天的心境陡然产生了变化，好似觉得也不是多么的困难，不过是面子上无光，日后被人暗中耻笑一些而已，总比一文不值地死了强。

若说敢笃定程不器杀了自己之后，皇帝会追封自己为国尽忠的忠烈之士，那么死则死矣，可以免受这般屈辱。

但段成天对皇帝的性格十分了解，虽然对内的手腕铁血强势，但面对真正在北境大权独揽、军权在握的威王，他却极度小心卑微。

若是自己真的被程不器所杀，皇帝为了安稳威王府上下的情绪，也许还会把自己当做弃子，反而背上挑衅威王世子的罪名，届时就连同门、家人都要领受罪过，这样的死法极其不值。

此时此刻，段成天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纵使顶撞皇帝，顶多也就领受一个大罪，可皇帝不敢擅自斩杀朝中大臣，否则引起百姓朝臣的指责非议，也是得不偿失。

可程不器不一样，他行事毫无章法，好似只求一时英雄气的痛快，更不在乎什么民间朝堂的议论看法，是真的肆意杀戮。

其实程不器今日之举，确实是早在心中就有了算计，而最根本的用意，就是出手压住段成天的威风，让今后这位统领狼卫坐镇长安的高手，从心理上开始矮自己一头，不敢当面再与自己作对。

与程不器初现身此地时相比，段成天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好似人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神情变得很是颓丧，与那个统领四大金刚与七十二地煞，坐镇长安总领大周境内狼卫，意气风发的上九品高手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