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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说:“公车比屋子还暖。”
条子说:“这我熟,这叫公车上说,哈哈!”
胡乐把头抵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想着刚才午睡时做的梦,觉得好生晦气。那天晚上他的确是和这群已经被前前同事的同事一起去刘老二那吃牛鞭去了。一开始他很拘谨,缩着脑袋坐在靠墙角的位置,张姐带头碰杯,他就跟着站起来,说一声,干了。刘哥说要唱《东方红》,他就偷偷在想《东方红》的歌词,跟着哼唱几句,“东方红,太阳升”,几个来回下来,他也觉得自己晕乎乎了。张姐又说让他讲两句,无奈站起来,半天蹦不出两个字,仰头把酒杯里的白酒给干下,觉得喉咙像是要烧起来,回想起,嘴巴里就渗出很多口水。
张姐说:“阿乐,来,姐敬你一杯,祝你未来,顺利!”
胡乐说:“啊,谢谢张姐。”
他低头看了眼空掉的酒杯。同事很有眼色,咕咕地给胡乐斟满。
刘哥说:“来,跟哥也走一个。”
胡乐手里的酒杯又被满上了。
胡乐说:“好,谢谢刘——哥。”
来来回回,再喝了几轮。中间觉得自己实在是顶不下去,说要去趟厕所,在厕所里把手指放喉咙里把肚子里的酒扣出来。眼眶马上就充满眼泪。喉咙再次被白酒烧疼。
回到座位时刘哥又靠过来,说:“扣喉咙啦?”
胡乐说:“嗝——没有。”
刘哥说:“放你妈的屁,你脸上全是眼泪。”
胡乐把衣服撩起来擦去,说:“我想事情。”
刘哥说:“嗨,有啥大不了的,工作嘛,再找就是,这个时代到哪都是机会。撸起袖子加油干,赤膊上阵要胆大。”
胡乐借着酒劲,稍微放开了点。说:“对,来,刘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刘哥说:“陪你走一个。”
又说:“抽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