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太阳照常升起（3 / 7）

短暂的满足令怪物的那一面暂时退却，可是却比原本要超出了千百倍的渴望着曾经一度得到过的东西。</p>

只会越发疯狂。</p>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父亲的吗？”罗老缓缓地起身，向着她伸手：“走吧，我们回家。”</p>

“不了，父亲。”</p>

罗娴想了想，摇头，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有想杀的人了。”</p>

“……嗯？是吗？”</p>

“是啊。”</p>

罗娴笑了起来，直到此刻，她苍白的脸颊上才浮现出一丝红润，漆黑的眼瞳里洋溢着喜悦期待和爱怜。</p>

“是什么样的人呢？”老人困惑地挠了挠头：“可以介绍给父亲认识一下么？”</p>

“父亲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p>

罗娴想了想，回忆着过去的记忆：“不像是父亲你一样能够对我做出的事情面不改色的淡然处之，也不像深渊里那些异类对我的所作所为大加赞赏，更不像其他人一样会对我的菜和我退避三舍……在看到我的菜之后，他竟然想要尝一下。”</p>

说起当时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微笑起来：“虽然只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而且还哭得不像话，但他真得没有死掉诶。”</p>

“那时候，我就忽然在想——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吧？</p>

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将一个我想要杀掉的人送到我的面前，令一个我杀不死的人和我成为朋友，时刻提醒我的丑恶和扭曲。”</p>

“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应该怎么形容……可我想要杀了他。”</p>

罗娴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地告诉他：</p>

“或者，被他杀了也一样。”</p>

在漫长的沉默里，老人端详着自己的女儿，错愕地挑起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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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怜悯，他忍不住摇头。</p>

“……二十几年第一次恋爱，竟然是单相思么？太可惜啦，小娴……”老人轻声叹息，“不论是杀人还是被杀，爱人还是被爱，你恐怕都得不到。”</p>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