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太阳照常升起（4 / 7）

罗娴依旧看着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现实：“书上不是说，初恋总是节制又青涩的嘛，只是得不到结果而已，还没有到让人沮丧的程度吧？”</p>

老人想了想，点头：“也对。”</p>

他问：“所以，是打算离开家里了么？”</p>

“被看出来了吗？”</p>

“父亲总要了解女儿的，不是嘛？”老人问，“打算去哪儿？罗马？美洲？俄联？伦敦？还是说现境之外？”</p>

“还没想好。”</p>

罗娴思考了一下，摇头：“出去随便走走吧，自从生下来开始，我都没有怎么出过金陵来着……这样的话，父亲也会少很多烦恼吧？”</p>

“还会回来吗？”</p>

“路过的时候自然会来看一看啊。”罗娴说，“虽然没有杀掉父亲很可惜，也希望父亲你能够长命百岁，不要死在其他人手里啊。”</p>

“我尽量。”</p>

老人不以为意的颔首，端详着眼前的女儿，竟然感觉有些陌生。</p>

真令人难以理解啊。</p>

是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吗？还是爱情的魔力让人成长呢？</p>

但不论如何，她都已经该到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了。</p>

就好像看到展开翅膀的雏鸟去挑战长者的权威那样。</p>

在苛刻又严厉的审视之中，他的眼神就变得欣慰又无奈：“饕餮贪婪的恶鬼竟然会去渴求节制之爱，真可笑啊，小娴……你竟然也会做这样的美梦吗？”</p>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对吧？”罗娴期冀的回答：“说不定，有朝一日，像我这样的人也能够得到救赎呢。”</p>

“是啊，说不定呢。”</p>

老人颔首，粗糙地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孩儿的长发，满是慈祥：“希望你能够在这一场梦里畅快享受吧，小娴。</p>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梦醒了，就回来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p>

他说，“然后，杀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