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行刺皇甫崇 明王门夜走于十千]六月六日至六月十七日(2 / 5)
“邹泽可在此?”皇甫崇问道,万马齐喑。
皇甫崇谓叹:“本王乃不分是非之人耶?请邹先生出来,好好相见。若是不在……却是为何?”
众臣犹豫不决,才有一中年人道:“邹老先生犯胃气痛,几日不曾到了。”
皇甫崇拂袖而去,英雄气短。方才那郑史帝宣读时,皇甫崇分明见到数臣乘皇甫崇不备,送邹泽逃去。
皇甫崇喃喃自语:“人自有命,奈何王侯令下,便付生死与之执掌!虽然视民如草,亦乃生灵也,安忍弃之?本王立于万人之上,下视芸芸皆众生,又有何异?……然而说来也好笑,孤是自作多情呐?若民助孤,大事早成……孤有好令三千,却只作壁上观,莫非要本王身体力行,以得众信?呵!”
不过空头人情罢了……皇甫崇纵长命百岁千岁,此事实不可违。莫非此即天命?
皇甫崇忆起弄权暗事:如对某处课以重税,欲使之民不聊生时,有人敲登闻鼓异议之。此时,皇甫崇便将一纸赦令布下,并开仓救济,免税数年,以示天恩,使各镇从之。谁料一镇任劳任怨,纵使皇甫崇放任那县令鱼肉乡里,亦不吭气。皇甫崇见事不行,只好杀县令并减其税额,镇中百姓拍手称快,跪谢皇恩浩荡,并织数千万民伞赠与天权。弄巧成拙,皇甫崇只好苦笑。
返将军府,仆工上下张灯结彩迎接皇甫崇,皇甫崇却觉身如布偶傀儡,受人摆弄。
假寐。
皇甫崇于平明时被更鼓唤起,左右睡不安生,点灯。坐了一会,觉喉间作渴,向大堂寻水喝。
皇甫崇赤着脚,踏下地。(因皇甫崇不喜着鞋祙,将军府常铺紫羔羊皮毯足底温痒,皇甫崇皱眉:原先以木铺地,踩上去倒有诗情画意。现下来这么一手,大败兴致也。
遏住胡思乱想,皇甫崇推门欲出,却出不得。分明是向外开,为何不灵……
[屏蔽],有人在向内推门?
皇甫崇更不叫喊,退了几步,取了佩剑。嫌睡袍衣摆长,拖曳于地,取剑割之,迎敌。深夜造访,必然不是良人。
门却僵住,皇甫崇疑惑:莫非本王错记了,此门向内开么……以防万一,皇甫崇吹熄了灯,微颤一下,目不转睛,死死盯住门缝。皇甫崇散瞳以便夜视敌人。
缝在扩大。“吱——”闪进一位不速之客,挥鞭甩击床榻,羽绒纷飞。丘乘化!
皇甫崇暴起,斜刺其心。丘乘化猝然受击,依旧避开了心尖处,捡了一条命,但皇甫崇佩剑锟铻深插在其身。
“嘿……好敏锐,我,……是哪儿,露了破绽?”丘乘化大口大口喘气,恶笑道。
“废话。”皇甫崇当头直剁,丘乘化只手上抬,不偏不倚夹住剑锋,皇甫崇这一剑便砍不下去。僵持,丘乘化不支坐倒,皇甫崇亦两臂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