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贼约皇甫崇进京 投诏狱素钊王屈尊]九月八日至九月廿二日(2 / 4)
君子报仇,哪争朝夕,唯得时也。
孙翔锋这出戏十分足,宫中确有晚宴。也为皇甫崇留了个……中位。
孙翔锋一身功夫,却生得五短身材,獐头鼠目。与皇甫崇前脚才进,后脚立翻脸:“左右,绑下了!”
皇甫崇毫不挣扎,任其缚住,出言讽之曰:“原来孙大将军却是个表里不一的奸人!”
孙翔锋粗暴地将案顶一爵掷来,皇甫崇闪得快,并未丢中:“孙狗!汝挟孤至此,便是为此么?”曲外之音,无非嘲讽孙翔锋。
“你还要怎生解释?”孙翔锋恶吼,丢下一批战书。皇甫崇心知肚明,必是天权中人有所举动,遂以软话搪塞:“本王手下人杂,拥兵自重,擅离职守,也是有的,却非本王之令。”
这等流氓说词惹火了孙翔锋,他快步走到皇甫崇面前,侧目瞪视。皇甫崇岿然不动,反昂首以颔对之,偷出眼来瞟视旁人。
孙翔锋跌回座椅,喉咙间闷响一声。
“孙翔锋,汝之赤心忠胆,本王素来知道,如今为何听信奸人谗言,图谋犯上?莫非有不臣之心么!”
“胡扯!”孙翔锋倒也有些涵养,未以粗言秽语乱骂,“哼,奸人,天朝古往今来第一大奸人便是汝皇甫崇!吾等皆有一副忠义肝胆,不似汝剑履上殿,赞拜不臣,欺君罔上,特为尤甚!”
需激他一激。皇甫崇厉声耻笑之:“嘁!少主宗治,为汝所害,弑君者安敢厚颜称己忠诚不二耶?”
孙翔锋暴起吼道:“皇甫崇,莫嫌命长,吾焉敢动少主一根寒毛!”
“放屁,放屁!”皇甫崇罟之。
“本将护大内,历任五朝,坚如磐石,何乱之有?所谓乱者,都由天权而起!”孙翔锋以手指遍,“我等弟兄哪一个未受天权迫害?汝行废立之时,又杀伤我兄弟甚众,欺诓本将,狡诈不可事君!”
水到渠成。“哼哼,哼哼!”皇甫崇嗤之以鼻,“原来汝是因为受过政变牵连,便以此为由,政变弑君!”
“少主尚在!”孙翔锋喝道。
“本王不信,除非请出相见!”
孙翔锋果然起了疑心,皇甫崇便将计就计:“汝心定然有诈,这斩龙之罪,汝是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