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奶盐(1 / 9)
那晚饭局,苏稚杳没再回自己座位。
她就安安静静闲坐着,只偶尔给那人倒一倒酒。
贺司屿喝酒很悠闲,抿一口,就停下轻轻晃动酒杯,享受回味,不像那些人总要彰显豪爽一口干掉,六七位数的龙舌兰喝得比白开水还寡。
远离那边后,四周空气都新鲜了,除了对面的女人们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苏稚杳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她习惯了。
习惯这种有羡慕有妒忌,有时还带些敌意的眼神。
这回无疑是因为她身边坐着的男人。
其实苏稚杳还有点儿没吃饱,她摸摸小腹,哀怨叹息,谁知一下没把握住,叹气声重了些,吓得她忙去偷瞄那人。
没见他神情有异样。
只是抬着下巴喝酒,高鼻梁、薄唇、利落的下颔线,再到喉结……让人恍然领悟到,什么叫女娲炫技作品。
空酒杯搁回桌面轻一碰响。
苏稚杳恍了下神,反应过来,顿时捧过酒瓶就要探身去倒,这次却被他用手背挡下。
不喝了吗?
苏稚杳正疑惑,见他起身,接过徐特助递来的西装外套重新穿上,看着是要离开的样子。
都是商界的老油条,所有人闻风而动,都迅速跟着站起来,程董先声问道:“贺先生这就要走了?不如再……”
“不必送了。”贺司屿理了理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一个理由都没留下。
徐特助习以为常地善后了句:“贺先生稍后另有安排,先失陪了,各位慢用。”
他能看在贺老爷子的份上,出席今晚的饭局,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程氏这群人当然好话相送,不敢再做多余挽留。
而贺司屿的离开,自然而然也意味着饭局结束。
他走得很凑巧,苏稚杳难免怀疑了下,他提早结束饭局,是有意放她回去再吃些东西吗?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