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奶盐(2 / 9)
好心这个词和他应该不沾边。
“杳杳……”程觉态度比之前虚,为自己后来没有出面阻止胖高管针对她。
苏稚杳回到座位,本能将贺司屿不正眼看人的冷漠学了三分像,拿上包就走:“谢谢小程总的晚餐。”
“别走啊!”程觉当即追上去:“乖乖,合同不谈了?”
苏稚杳侧目回了个笑,让他自己体会。
答应留下和他好好谈真是件傻事,到底能指望他什么?
她突然清醒了。
回国贸途中,苏稚杳接到父亲电话。
苏柏问她是不是还住酒店,哄她回家,说是苏漫露今早已经出院,今晚他们都在家。
这是亲自在医院陪了一宿。
苏稚杳靠在车窗边,听着电话沉默了。
中学时某个冬天,她持续四十度高烧在家没人管,给苏柏打了二十几通电话,他在开会,最后是杨姨连夜抱她去的医院。
昏迷整日醒来,病床边除了护士空无一人。
护士姐姐告诉她说,杨姨在煮粥,她爸爸有来过,但她姐姐在学校出了点事又离开了,说自己会陪着,叫她安心睡。
苏稚杳知道她没有恶意,但这话,确确实实让她窒息又崩溃,没忍住埋进被窝里无声哭了好久。
“嗯。”苏稚杳低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车窗外,雪中的万家灯火从眼前一幕幕闪过,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的。
苏稚杳静静说:“杨叔,我回家。”
“好嘞!”杨叔换道,开往御章府。
御章府独栋别墅,新中式宅门风格建筑,高墙大院,青阶黛瓦,是京市名副其实的富人区。
不到乌江心不死,这么些年了也不差这一回,苏稚杳走过扫了雪的青石阶,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