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奶盐(6 / 10)
是在那个雨夜寻她麻烦的几个女孩子,都跟在父亲身边。
她眼底刚露出一丝惊诧,男人的呼吸似有若无热到她后颈肌肤。
心浅浅地激越了下,因这久违的如维港那夜逢场作戏的亲密。
不用回头,苏稚杳能想象到,他在身后双手正搭着她椅背,身子下俯,唇近到她耳旁。
“椰乳?”他声音轻沉,问她想喝什么。
苏稚杳情绪被他温水般熨帖的语气牵动着,恍觉两月以来的破裂只是一场不存在的梦,他们还是纠缠不清的模样。
如果是梦,那就不要醒了。
苏稚杳慢慢偏过一点脸,他的鼻唇就在眼前一寸,她轻轻敛息,软得格外依顺:“好。”
贺司屿似乎是笑了,摸了下她的头,动作近乎自然。
他走到旁边坐下,一室人还惊怔着。
苏稚杳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她在外界眼中,是和贺司屿有过一段情、因他婚事在即而断了的旧爱,前几日的新闻刚闹得沸沸扬扬,眼下他们就旁若无人如此亲近,难不惹人讶异。
当然除了讶异,那几个女孩子见状,心里更多的是丛生的恐慌。
她们当时敢这么在苏稚杳面前挑事,就是以为她没了贺司屿这座强大的靠山,加上离了程觉,苏氏又因苏柏私生女丑闻股市跌宕,便借此时机将过去处处被苏稚杳压一头的怨气撒了出来。
谁都想不到还会有今天这一幕。
气氛忽而有着刑场上的凝重和肃杀。
尤其贺司屿坐在那儿,搭着腿,双手交叉在腹,人往后完全靠上椅背,神态慵懒得,带出一种审问犯人的压迫感。
在座都是徐界一通邀请来的,并被要求务必携令媛出席,哪怕隐隐觉察到是鸿门宴,但贺司屿的面子,没人敢驳。
当下他不发话,甚至都站着不敢就坐。
有个位分相对高的中年男人先出声,打破空气中的凛冽,奉承地说了几句讨好的话,而后试探着问:“贺先生有吩咐只管讲,我们在所不辞。”
“对对对”有人忙不迭附和,话还未说完,一慌踢到后面的椅子,踉跄着噗通跌到椅面又一屁股滑坐在地,一秒从得体到狼狈。
尴尬得氛围愈发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