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奶盐(1 / 6)
四周倏地寂静,空气都一瞬停止流动。化妆间里几十双眼睛震惊又讶异的凝视下,苏稚杳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嘴唇微动,想要说话,眼前先起了雾。
做错事的人没什么好委屈的,可他一句话,她开口就想掉眼泪。
她半天没有声音,贺司屿直接近前一步,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旁若无人地牵她出了化妆间,一路走出歌剧院。
落日时分,一道夕阳铺照,半河霞光,半河碧色,周围十七世纪的老建筑柔化得更似画卷,广场中央,喷泉腾出抛物线的水柱,水花跳跃着暖橘色的光。
喷泉池旁,人群三三两两,欣赏户外演奏家纵情拉奏小提琴,四周沉浸在音乐中。
贺司屿在前面不言不语,只是拉着她往前走,穿梭过喧笑声。
外面清凉的空气使人清醒,苏稚杳慢半拍反应过来,扯出他衣袖,轻唤:“贺司屿”
他在她的声音中停下脚步。
“不是说想我,不是说没我不行?”
苏稚杳睫毛忽颤两下,他低沉的话语,如一阵风,拨开了她心上一层迷雾。
迷惑不清的心事正一点点变得明朗。
正要知觉之际,贺司屿回过身,和她面对着面,和她眼对着眼。
他的目光很郑重,认真地攫住她:“都把我叫回来了,为什么又不要我?”
苏稚杳刚理清那天下午不是梦是现实的情况,又在他的话中陷入更深的疑惑。
什么叫不要他?
说得她跟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还是梅开二度的那种。
苏稚杳突然搞不清状况了,呆呆懵懵,小声问:“什么意思啊?”
贺司屿失语两秒,闭了闭眼,郁出一口气。
这女孩子平时聪明着,但在感情上是真的很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