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奶盐(2 / 6)
苏稚杳见他一副无语的样子,下巴微收,悄悄觑着他,迷茫且无辜。
“先去我酒店。”再睁眼时,他冷静依旧。
小姑娘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一听要去酒店,眼中转瞬投出几丝狐疑:“去、去酒店做什么?”
贺司屿拉过她受伤的左手,到她自己眼前,神色比工作时还要严峻几分:“叫医生过来给你消毒包扎,配消炎药,再根据情况打破伤风。”
他逐字逐句,逻辑清晰。
后半句依稀还有种老父亲责备女儿的口吻:“弹钢琴的手,自己这么不上心,贴个创口贴就完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太重,一被他教育,苏稚杳不由就心虚了:“没有,我是要去看医生的.
n贺司屿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不仅是在商界,一段关系中,他也能以最快速度找到平衡,譬如现在,他就得用强硬治她的怯懦。
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他带她上车,径直回到酒店。
苏稚杳身上还是那套黑色礼裙,到酒店后,只能先换上睡袍,换衣服的功夫,医生就到了,在酒店套房的客厅为她处理完伤口后,喂她吃了一颗消炎药预防感染,因不确定针头的卫生情况,保险起见,又给她注射了一针破伤风。
贺司屿正立在落地窗前通电话。
医生做完所有事,无声向他示意,他从远处投过来一眼,电话间隙点了下头,医生才离开。
贺司屿这通电话讲了很久,说的是德语,苏稚杳听不懂,只能抱着枕头,安安静静窝在沙发里等他结束。
等得有些久,消炎药起作用,苏稚杳渐渐犯困,昏沉欲睡,眼皮撑着打了会儿架,抵不住睡过去。
贺司屿不经意回眸,就见她抱着枕头双腿并曲,脑袋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声音放轻,简短两句结束了通话。
轻步走到沙发边,胳膊探到她后背,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弯,轻地一下,把她从沙发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脱下西服外套,扯开领带,解下腕表和腰带,都随手丢在床尾凳,而后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