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奶盐(6 / 8)
…”
“妈妈给你磕头,你行行好”
憔悴的女人用力哭着央求他,贺司屿喉咙里就像吞了一口碎玻璃。
他下颔绷得很硬,低着眸,冷眼看她:“您的母爱,就是让我父亲一辈子蒙冤,让我成为外人眼中亲手送生父进监狱的逆子,是么?”
女人猛地一颤,颤落几滴楚楚可怜的眼泪。
“回答我!”他狠厉地沉下声。
她狼狈地咬住唇,都把自己的唇咬破,深深埋下头,除了压不住的哽咽,再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将他的裤脚攥得更紧。
贺司屿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倏地扯唇冷冷一笑:“您不用要死不活了,我答应,但既然您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你我情意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和他,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活在一个只有感情是奢侈品的世界里。
苏稚杳在雨声中醒过来。
这场蓄势几小时的雨不太小,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响。
她打着呵欠懒洋洋坐起来。
眨眨眼,看到男人就蹲在她的面前,西裤下一条腿曲低着,不知是一直在旁边看她,还是刚过来。
“回家么?”他问,嗓音含着点不明朗的低哑。
苏稚杳揉揉眼睛,惺忪地看着他:“几点了?”
“十点。”贺司屿说。
竟都已经这么晚,苏稚杳微微一惊,眼里浮出一丝丝过意不去:“你在等我睡醒?”
她好像很怕耽误他,迷蒙的双眼露出为难,贺司屿就没说,给了她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工作。”
苏稚杳目光向上,纤长的睫毛抬到最高,瞅了眼天花板上暗兮兮的灯,懵懵的,还不大清醒:“那你们公司,是停电了吗?”
女孩子刚睡醒,鼻音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