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着火苗的长刀36(3 / 3)
两个人都握住对方的武器,接着就是短暂的眼神的较量,阿帕德眼神里的疯狂和赫拉芬克眼中的阴沉与怒火在此刻交织,彼此猜测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你说,他们两个人谁能够胜出?”看台上,首席杰灵顿盯着台下的两个年轻人,问向坐在旁边的普拉蒙齐尔。
“这个我可不好说,究竟怎么样才算胜出呢,我看他们两个目前的状态,好像有点不死不休的味道了。”普拉蒙齐尔耸肩表示茫然,自己的儿子在场下进行着亡命般的对弈,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至少在表面上,这个男人表现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观看一场普通的球赛。
“阿帕德也曾在这座学校里面毕业吧,他的信息你应该了如指掌才对。”杰灵顿对普拉蒙齐尔的话表示怀疑。
“我可不是个称职的校长,有些学员的名字我都记不住,要说了解学员,也应该是那些教导他们的老师吧。”普拉蒙齐尔漫不经心回答着,“为什么要让他俩在这里厮杀呢,这里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地方。”
“厮杀?事情好像还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吧。”杰灵顿的目光动了一动,“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既然那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提出来了,这也算是对赫拉芬克那孩子的一次小测试吧,作为今后家族的掌权者,他也是时候露出一些锋芒来了吧。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把他藏着掖着,我们在他身上的付出也不是为了让他去外面解决一些琐事。这里是家族中年轻人的地方,在这里证明他自己的能力再合适不过了,这些年轻一代的精英们是家族中的新鲜血液,支持谁,站在谁的身后我相信今天过后他们的心里大概都会有一个答案了吧。”
“可再这么下去,情况可不太妙。”普拉蒙齐尔望着台下,两人依旧火药味儿十足。
“你是这里的校长,你可以随时叫停。我相信你的做事能力,不然也不会将这座学校让你来打理,今天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他们确实被培养的足够优秀。”杰灵顿扫视了周围看台上面的学员,随后目光又重新投到场上的两人身上,他们没有僵持太久,已经有了新的动作。
阿帕德松开了抓着那柄“火种”的手,炼金材料绽放的火焰不同寻常,如果再不松手,他的左手整个就要废掉。那长刀吸收着他的鲜血愈烧愈烈,他足够疯狂,但痛苦还是唤醒了他的理智,他收回砍向赫拉芬克的长刀,向后退了两步。但就在后退的同时,他忽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在后退,自己怎么能够后退?眼中弥漫的疯狂再次将他吞噬,他向后退却的步伐硬生生止住,愤怒的向前再一次挥动着武士剑。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赫拉芬克在阿帕德再次挥刀的同时他也一刀挥出,只不过他要斩断的是阿帕德手中的那柄武士剑,融入了炼金材料的“火种”在被点燃以后即使是钢筋也可以毫无阻碍的一刀切断。
长刀的刀刃和武士剑碰撞在一起,赫拉芬克的长刀明显更为锋利,刀刃划开了阿帕德的武士剑,只不过并没有拦腰斩断,而是将那柄武士剑的剑身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阿帕德所持的武士剑看起来厚实,但在炼金材料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单薄,只是一刀就被阿帕德重创了武器。
阿帕德看了一眼手中被重创的武士剑,这柄重剑已经不能再用了,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他咧嘴笑了笑,将武士剑扔在一旁。损失一把剑对阿帕德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这些年的训练也弄坏过不少把武士剑,像这样的重剑并不值得珍惜。
对,就是这样。赫拉芬克松了一口气,长刀在他手中旋转一圈过后,他将火种也收入鞘中。谁要和你拿刀拼命啊,乖乖丢掉武器,赤手空拳打一架然后各回各家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见着比赛由兵器之间的较量变成了拳脚间的打斗,周围看台上的学员们兴致也没有之前那么高昂。他们要看的并非是拳脚,也不是刀枪,他们真正想看到的是两个人的诡术的较量,可到目前为止,两人你来我往对了好几个回合,谁都没有要露出底牌的意思,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自己真实的力量并不是聪明人做的事情。
赫拉芬克和阿帕德很罕见的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谁都不使用诡术,完完全全依靠自身的力量来进行对决,而且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几个来回,都默认为谁能够逼迫对方先使用出诡术,谁就已经赢下了这场对决。
两个人的衣服已经在打斗中破碎,两个人赤裸着上半身,如果不是处于对立面,场面倒有点像是健美大赛现场。赫拉芬克的肌肉曲线看起来更平滑,阿帕德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看起来则要比赫拉芬克的更要夸张,打到现在两个人都摒弃了最复杂的技巧,转变为一拳又一拳的拳击格斗。
“在我看来,这场比赛应该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普拉蒙齐尔终于站起身,“这样的比赛毫无意义,是时候停止这种荒诞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