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昆仑舰起义未遂，押运员缄默或谜（1 / 2）

昆仑号军舰原系英国一艘货轮，1948年1月在上海江南造船厂改装成军用运输舰，担任军运任务。该舰排水量3多吨，满员编制舰员11多人，但舰上武器装备简陋，仅有两门英式机关炮，两挺两用机枪。

话说1月28日海军司令桂永清在接到杭立武的紧急请求后，在军情紧急的情况下调拨“昆仑号”舰来南京下关港，但只能停留24个小时，到时一定要起航。

第三批运台文物上了昆仑号运输舰，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为什么？因为此时昆仑号正酝酿着起义。

从历史渊源来讲，中华民国海军一向是萨镇冰等福建人的底子，至黄埔军校一期生、陆军中将桂永清于1948年晋升为海军总司令，闽籍海军官兵颇受排挤，昆仑舰舰长沈彝懋1895年出生于福州南街，虽是闽籍的老海军，但并没有得到上司的重用，干了2多年还挂着中校的军衔，对此极为不满。沈彝懋的儿子沈勋，是位中学教师，思想进步。沈勋的同学陈健藩，系中共地下党员。1948年9月，沈勋把陈健藩介绍给父亲。沈彝懋接触陈健藩后，认为他确是个人才，就安排陈健藩在“昆仑号”舰上任上士文书。在1948年12月，陈健藩已被提拔成“昆仑号”舰中尉书记官，此时他在舰上成立了领导小组，在中下级官兵中发展势力，准备策反起义。

话说昆仑舰驶离南京后，顺江而下于次日到达上海，在高昌庙的江南造船所船坞进行检修。利用检修期间，陈健藩与中共上海地下党取得联系，得到指示，要利用解放军逼近长江，准备渡江战役，国民党军心不稳，各寻出路之时，加紧策反工作，力争把故宫文物留在大陆。

具体方案就是要陈健藩与沈舰长摊牌，讲明自己和他的儿子沈勋是共产党员，目的是争取他参与昆仑号起义。同时和他说清楚，眼下有三条路摆在他面前，一是死跟蒋介石，与共产党为敌，顽抗到底。二是参加共产党，打倒蒋介石。三是做民主人士，暗地里掩护陈健藩做地下工作，不当叛徒不泄密。

沈彝懋选择了走第三条路，同意配合起义。

2月9日，昆仑号离开船坞，沿黄浦江驶向东海，陈健藩决定在岸炮射程之外的东海舟山海域转舵北上，驶向解放区。但海军是个系统活，转舵北上还需要去说服舰上的轮机长、副舰长褚廉方及航海官。情急之下，这些海军军官们表面是同意了，但到了第二天下午，轮机长和航海官在副舰长褚廉方的挑唆下忽然改变态度，说事发突然大家担心在国统区的家眷和财产的安全，这让沈彝懋舰长极为犹豫。

褚廉方见沈彝懋产生了动摇，又乘机威胁说如果机舱人员不同意起义很容易破坏机器，这样谁也走不了。由于沈彝懋的动摇，“昆仑号”舰基本放弃了起义仍按原命令起锚南驶。

2月14日，昆仑号停靠在福建马尾港，昆仑号上的水兵基本是闽籍人士，副舰长褚廉方与舰长沈彝懋和陈健藩摊牌，说现在按文物运台计划只隔一个台湾海峡，如果大家火并，就是两败俱伤。不如这样，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舰长继续带领昆仑号驶向基隆，但是陈健藩等几名中共特工必须离舰。陈健藩见事已至此，只得弃舰上岸。其他一些原先想起义和另有想法的官兵，也想借此机会脱下国民党军装，解甲归田，免得日后兵戎相见。但提出作为日后的安身之资，昆仑号满载宝贝，深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如果褚副舰长不同意，这昆仑号能否到基隆也还是个问题。

褚廉方见此，略作沉思，然后道：“我等此行的任务，就是把东西从南京运到基隆，昆仑号只负责运，至于东西是什么？东西有多少？货主单位都有随行押运员，你们要走便走，跟我倒也没有什么相干！”

如是，昆仑号在马尾港滞留到2月21日，整整一周。

2月22日，历经2多天，运载第三批迁台文物的昆仑号终于抵达了目的港---基隆。

褚廉方在完成文物迁台任务后，1949年4月随昆仑号回到上海，将舰长沈彝懋异动之事泄露给上司，随后沈彝懋和其子沈勋被逮捕处决。褚廉方后来到台湾后，官运亨通，一直做到国民党海军的中将，并著有《国宝运台记略》一书，直到212年左右，褚廉方退役后一直居住在高雄的海军眷村，以书画为乐，直至去世。

所说台风的中心是平静的。故宫博物院的吴凤培、张德恒，中央博物院的索予明，中央图书馆的储连甲虽为本次文物迁台的押运员，但对昆仑号暗中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除了感觉昆仑号一度转舵向北外，其他未感异常，只是后来方听说昆仑号曾发生过起义未遂之事。

对于昆仑号曲折行程，索予明生前的说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