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超凡精神（2 / 5）

献祭的生物种类非常繁杂，有妖风刀螳，有乱岚箭竹，也有猩悚蜈蚣跟绞齿荆棘，更多的则是逍为从未见过的异族根族。

献祭过程异常庄严肃穆，没有想象中那种狂热躁动，它们似是在自愿进行某种高贵而光荣的仪式，而非被蛊惑强迫着死去。

妖风使跟第零枝境有关系，而且绝非普通的参与者，它最起码位高权重！

“妖风使跟第零枝境什么关系？”逍为尝试着问道。

污染物具备妖风使的身前记忆，而且精神状态较为亢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隐秘的信息。

“我跟第零枝境的关系？”因为临时精神核心刚刚形成的缘故，污染物潜意识里将自己当成了妖风使。

“能有什么关系，利用者与被利用者的关系罢了。”污染物似乎对逍为有些忌惮，在它混杂了大量记忆的认知里，应该只有圣主才具备轻易伤害自己的能力。

污染物定在半空用黑色液体努力修复着伤口，体表外溢的漆黑污秽不断洒落在祭坛上，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泥潭。

“利用第零枝境？图什么？”逍为继续问着，同时关注起周围的环境，他总觉得污染物是在故意示弱，实则为了暗度陈仓。

“图什么？当然是为了资源。”污染物开始缓慢移动，“不过不是为了个体或是种族，而是为了整个圣域。”

“划分阶级，制造矛盾，建立冲突。”污染物一边解说着，一边绕着逍为转动。

“通过第零枝境把控整个战争的节奏，如果不能有效控制生物数量，维持脆弱的平衡，你以为凭什么圣域能苟延残喘这么久？”

“生存资源本就少得可怜，抛弃一部分冗余，总好过一起毁灭。”

“妖风使告诉过它们真相吗，给过它们选择机会么？私自就决定了它者的命运，谁给它的资格？”逍为皱眉，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很是反感。

“告诉了又如何，你以为就不会发生战争了？我没给它们选择机会，圣域也没有给我们选择机会！”污染物操着妖风使的声音，对逍为的理念嗤之以鼻。

“圣域日渐衰退无法逆转，为此牺牲的轮回使数以百计，为此奉献的圣族子民多如繁星，如果能唤醒圣主，我们何必如此？要不是我们走投无路，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你这个预言圣子，为什么还要孤注一掷地造出污染物？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无能为力！能力不够那就只能臣服于宿命，做着只能感动自己的无用挣扎。”

“为了唤醒圣主，我们甘愿做任何事。”污染物继续说着，情绪逐渐强烈，“为了尝试所有的唤醒可能，轮回使们殒身不恤，圣域曾有过三十六位轮回使，最初牺牲的二十二位连传承轮回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往后，甘愿赴死的轮回使们会将轮回印留下，带着唤醒圣主的夙愿，它们的后代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而乱岚使已经是第一百一十三代了。”

“为了让你尽快来到圣木之巅提前完成传送充能，第零枝境的现任异首主动带领小队奔赴死亡。”

“为了凑齐轮回印开启唤醒仪式，初代破洪使自愿放弃生命。”

“为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我甘愿与混乱同流合污，永世背负骂名。”污染物咆哮起来，身上的污秽激烈四溅。

“要不是需要维持大局，我也早就回归圣主怀抱了，被失败绝望折磨了亿万年，这世界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