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超凡精神（3 / 5）

“对于圣族子民来说，唤醒圣主就是信仰，就是使命，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天经地义！不要用你的狭隘观念来玷污我们！”

“哦，对了。”污染物的声音陡然压低，“你不会认为，我们是为了制造污染物而去刻意进行大型献祭的吧。”

“事实是，要不是为了让你进入圣域，我们根本无需牺牲百万生灵去强行扰乱世界本源，制造污染物不过是铤而走险的物尽其用罢了。”

“如果你成功了，污染物将被我亲自销毁，可惜啊，可惜你为什么就是失败了呢！明明希望是前所未有的耀眼，哈哈哈！”

“你为什么会失败！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败！”

污染物巨大的吼声震得逍为有些发懵。

原来如此，为何自己能够踩点进入圣域，为何妖风使第一次见自己时态度冷漠并保持质疑，为何枝干密室内猩悚蜈蚣的行为非常怪异，为何抽取的生命能量可以刚好满足传送需要，为何中途会逗留第七枝境。

原来这一切是设计好了的，这幕后的导演可能不只妖风使一位！

这是我完成使命的必要环节吗？逍为感觉到了一丝迷惘。

“要是力量足够，何须如此苦难折磨，要是力量足够，何须如此挣扎牺牲，要是力量足够，何须如此不择手段！”

“万千世界早已被混乱笼罩，相较于强大，弱小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正如此时圣域的衰败，原因不在于圣主的沉睡，而在于我们的无能。也正如此刻混乱的肆虐，原因不在于我们的献祭，而在于圣子，你的失败。”

“同样的，稍后，如果圣子你不幸被污染物同化了，原因也不在于污染物的实力强悍，而在于圣子你自己的，软弱无能！”

污染物的一番咆哮彻底震裂的逍为的三观，显然，言语干扰远比精神污染来得强效有力。

这个世界，真的弱小才是原罪吗？银错如此认为，妖风使如此认为，吞噬妖风使之后的污染物也是如此认为！

不该如此吧！逍为这才认识到，被混乱侵袭后的世界竟如此令人作呕，秩序必须被重塑，而这场与混乱为敌的战争，恐怕需要力量，需要远超于神明，需要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

“啊，说了这么多次污染物，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不是妖风使了啊，我就是污染物！”

在逍为愣神之际，污染物猛然发出戏谑的狞笑，一改畏缩姿态，全速冲向逍为。

与此同时，之前滴落的、铺散的、四溅的漆黑污秽竟动了起来，震颤着化为无数微型污染物，从四面八方对逍为进行围剿！

污染物不仅复制了记忆，它也一样拷贝了智慧！

为了克制逍为的速度优势，污染物布下了囊括整个空间的陷阱，先前情绪强烈的表演只是诱饵罢了。

精神穿刺提取到的信息有限，逍为也极度缺乏对敌经验，失去了精神扫描的中远距离探查，即便逍为已有所防备，仍旧无法避免陷身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