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4 / 5)
“这不是把她喝酒时的丑样给激发出来嘛,以后说给她听,让她作个酒后的例子为参考,让她长长记性免得以后想去喝酒嘛。我这可是教育呢,这属于不屑于教育,也是教育的一种呢。”
“真有你的,这样也太不好了吧,都快要把她气哭了。等会向她道歉吧,向她解释你是对她好意的。”
“什么,又要道歉,那可不行,我还要让她给我道歉呢。不说了,我会看着办的,您也不要操心了。”
阿雪被安抚,重新回到了座位,这会有人撑腰,索性就怒视起他,满脸写着要揍他。有了兴致的他端起酒杯向她靠去,而她将头扭过一边,不作理会。“哟,怕了”,话音刚落,她将酒杯狠狠碰去。他用眼神挑了她一下,而后将杯中酒喝尽。她也不甘示弱,迅敏的举动欲将酒杯送入口中,却被二位长辈劝住,身旁的明理也试图夺过酒杯。
只见她将杯中酒缓缓送入口中,直接咽了下去,一脸镇定模样缓缓将杯子放下。父亲拍手叫好,引得阿鼎母亲立即投了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给他;明澄依旧那副令她讨厌的脸,又从口中发出几声“啧啧”,说了句“你赢了”便下桌了。阿雪好似没了反应,呆呆伫在那,直到阿鼎母亲起身,同明理一起把她扶到沙发上。
“喂,你醉了没呀?”明澄坐在她身旁。
阿雪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他想再让教育变得深刻些,便怂恿着与自己打赌,还说立字据,输了的话一定答应要求。被他俩欺负惯了,见今日可以用白纸黑字的契约为约定,她答应了打赌提议。
穿过餐厅,他去阿鼎房间拿了笔和纸,回来时还不忘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听。父亲只说了句“胡闹”,便也没有阻止,阿鼎母亲则令他不要太过分。阿鼎今日显得格外安静,一直在吃着菜,像是这次考完试在家里吃不到饭一样。
为了让赌局更具有双方的参与性,他让她决定该这么赌,又让她写下该遵守的契约。此时她只要稍微一被否定就很不服气,也让他有了足够的底气。最终二人商量好了下象棋,三局两胜,契约大致上写的是双方以文字定义的规定不可反悔,赌资是过年时收到的所有压岁钱,若是反悔上天则弃之。红笔涂在拇指上,他们摁了两个手印。
她泰然姿态安置着棋子,他又故意慢她那么一点。下第一局时众人已经离桌,除了阿鼎母亲在收拾残局之外,其他人都坐在沙发上看棋,而那张契约也在几人手里传来传去。
论棋艺,明澄是家里最为犀利的,儿时不仅与正文叔下,还时常跑去路边摆残局骗钱的老头那观摩。区区阿雪怎会是他的对手,就这一局优劣已是定了下来,只不过是故意让她活得久些,以免突然清醒毁坏契约。
父亲看了一会,但也不好观棋言语,又看起了电视。阿鼎站立趴在明澄身上,俯视着化身为霸王的他是如何经纬天下的。
第一局,明澄输。
阿雪洋溢着红花的笑脸,更是目中无他了,还作大度说“现在把钱包里的钱全给我这事就算了”。他故作可惜,又变胆怯,又转而恼怒,向她提出再加一些筹码。能在劣势下反败为胜,她自信心固然满满,便也轻狂了起来。
这次他们当着众人以口头协议,言:输的人再将一月的生活费交予对方。
第二局布置好,他没有再多做周旋,不过三十步置于死棋。
第三局,阿雪输。
她彻底输了,但好似还没意识到,要求继续下。他拒绝,收起了茶几上的契约,不再理会。阿鼎上前与之对局,现正被她大杀特杀好一阵开心。
收拾完厨房后,继母来到客厅,见阿雪一脸喜庆,于是走向了明澄。契约传到手上时她也就笑了笑。
阿雪酒劲上来后,连连伸了几个懒腰,不知不觉犯困了起来。此刻明理提出要回家,阿鼎母亲要求他打车回去,于是他又说散散酒气再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