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困兽之斗（1 / 2）

就像肥皂泡破裂一样，老人对李启明施加的光圈“啪”的一下消失了。

李启明身上都是红色文字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它们不再在皮肤之上跃动，像是牢牢的刻在了身上，几乎将整个人都染成了一片暗红之色。红色文字看起来超越人类的理解，其中蕴含的力量，让人只是看一眼，就能失去理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而老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青年模样，他穿着的一身黑色猎衣被风压振得猎猎作响，通体流转着一层耀眼的银辉，仿佛与他融为一体。眼眶之中银浆如同汪洋大海一样，深不见底。

“都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了么，真是有趣，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已经有二十年不曾见过了。”女孩站在两人的下方，看着红与银之间剑拔弩张，双方都只是等待着一方稍显破绽，便会立刻破空而动，急射过去。

“不过没想到使徒融合了神之秩成为的伪神，能和真正的神较量。人类这种生物，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呢。”女孩睁大了眼睛，眼角略显惊异，一头红发被威压振的乱舞。

李启明已经变得和猎豹一般的腿，急不可耐地想要冲过去，可他仍在忌惮什么，他痛苦地用爪子一样的手在身上抓来抓去，像是在极力忍耐。

“很痛苦吧，迦尔纳。高高在上的神也有被人类愚弄的一天，真是亵渎啊。”青年模样的老人，不紧不慢地说。

说罢，他手指向天一指，顿时银色光辉顺着他的身体升腾而起，黑暗的天地之间竟然被这银光映照地如同白夜。随即老人的手又指向了李启明，漫天银光又快速的聚拢，想要将李启明像鸟一样关在银笼之中。

李启明本能地发现不对，他低吼一声，身上暗红流动，再也忍耐不住，在空气中虚蹬一记，像老人飙射过去。老人看着眼前李启明来势汹汹，向后一仰，也迅速的向后方倒退，在倒退的途中眉头一皱，死死的盯着李启明。

“太初有道，是为神造，道既已成，允可复行。”老人口中念出这晦涩的话，连时空都在他身边扭曲起来，时空层层折叠，现在和过去交织在一起，竟一直联通到李启明的身边，愈是靠向李启明，时间就越是后退，似像是想将李启明一同拉向已经结束的时间。

“不愧是第一使徒，连时间都可以操纵，不过对于神而言，时间不过是一条走廊而已。”

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赏老人的力量，不过这份赞赏之中，却透露出一点嘲笑的意味。

李启明感受到身体在慢慢凝滞，他发挥出浑身足以撕破大地的力量，想要冲破这逆转的时空之中，可是却像是徒劳无功，他身上的暗红文字似乎无法与这银色的力量抗衡，缓缓地顺着时间开始倒退，再也无法紧紧贴合在李启明的皮肤之上，他原本的肉体开始慢慢露出，紧闭着双眼，似乎像是被压制住了。

“原来还不是真正的神么，无聊。”女孩双手环抱在胸口，百无聊赖地说到。

“不过还是拖延一下预言的进展吧，这么快就结束，故事也太无聊了。”小女孩莞尔一笑，一颗黑色珠子从胸口漂浮出来，“去吧，与你的主人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