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困兽之斗（2 / 2）

黑色的珠子像是听懂了一样，径直飞向了李启明，李启明混沌的脑袋像接受到了什么启示一样，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红到发黑！

“不妙，不需要的东西加入进来了，哎。”老人一声叹气。

李启明贪婪地盯着黑色珠子，仿佛像是一头饿急了的猛兽，准备享受新鲜的肉一般，他把嘴张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像是要吞噬这个世界。

老人心里知道要极力阻止李启明吞食那颗黑珠，他脑海中开始想象，很快，在珠子面前出现了一片裂隙，那片空间在现实中消失了。

不过事情并未像老人想象一样发展，珠子若无其事地从那片裂隙中穿过，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李启明欣喜之色在暗红的脸上显得格外滲人，珠子来到李启明面前，他脖子一伸，大口吞了下去。

银色牢笼猛然收紧，老人用尽了所有力量去加速时间的逆转，但李启明却纹丝不动，脸上充满了愉悦的表情，就像在享受一场大餐，身上暗红文字中更浮现出点点纯粹的黑，最终汇聚在了背上，形成了六个致密的黑点。

黑点之中似乎什么想钻出来，此时老人也未坐以待毙，银笼之中丝丝银缕飘出，想要覆盖在黑点之上。银缕如同蝉蛹结茧一样，裹在了黑点之上。

“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啊，昔日的第一使徒。”李启明突然开口，冷笑着说。

他抬起头，眼眶变为了纯粹的黑，用沙哑又生涩的声音说：“你就那么相信人类，你还不明白啊，人类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就要死了，人类之王。”他手指向老人，就像真正的神一样睥睨天下。

言毕，六个黑点之中突然如泉水喷涌般涌出了大量黑色的浆液，冲破了老人布置了银色丝笼，丝笼炸裂开来，重新变成漫天银辉。李启明狂喜一般伸开双手，放肆地盯着老人，背后遮天蔽日的黑色浆液在慢慢凝固，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了一堆，最后竟然形成了六翼尖锐嶙峋的黑色翅膀。

“堕天使，神的骨肉，你们走的比我们远的多，我承认。”老人口中虽充满遗憾，但一双银瞳却炯炯有神，充满了斗志看向已经完成了堕天使的道路的李启明。

“堕天使？仅仅是那种程度，怎么可能打倒神最爱的你，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李启明开口，挑衅似得对老人说。

“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我都会打败你，并将你用做正确的用途。”老人话音刚落，便化作残影向李启明冲了过去。

两人瞬间撞在了一起，老人身后出现了巨大的神环，千百道光芒从其中射向李启明，李启明也不甘示弱，六道黑翼扇起黑红的纯粹能量，与光芒撞在一起，每一道都炸裂开来，两者交织在一起，将这片大地的建筑炸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露出蓝白的冰构成的大地，映照着两人对这片大地作出的残酷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