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3 / 6)
她只在心里和自己默默说了一句罢了。
吃过饭送父亲回房,归途中路过演武场,依稀听得有人说话。祁斯遇总是好奇,又凑近去听,是二陈在比试。
陈桥和陈厌比试的时候说多也多,说少又少,祁斯遇有点醉意,吹着风靠在一边看他们比试,也当是醒酒了。
“在我心里,祁年才是第一位。”陈厌的剑抵着陈桥的刀刃,话被他说得一字一顿的,“我心里先有祁年,然后才能有我自己,有别人。因为我是她的剑。”
祁斯遇没有刻意隐蔽,身上又沾染着不少酒气,二陈想不发现她都难。她只是阖眼靠在那儿,但不看也知道陈厌这些话不是说给陈桥的。
至少不只是说给陈桥的。
可陈桥却接了一句:“祁年也是剑,她自己才是自己最趁手的那把剑。我要做她的剑鞘,我要给她一个足够安心的容身容心之处。”
陈桥直抒胸臆,说的话近乎是在表白心迹。可祁斯遇也确实是有些醉了,带着困惑看了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祁斯遇还是靠在那儿,似乎是在专心等那个已知的结果。
破风声终于停了,祁斯遇睁开眼睛朝陈桥招手,说:“陈桥,送我回去。”
她没叫陈厌,可陈厌还是先走过来扶了她一把。演武场有自己的规矩,或者说是翠粉姑姑有自己的规矩,她欢迎任何人随时来演武场比试,不过要求输家要在比试过后打扫一遍演武场。
演武场当然不脏,但规矩就是规矩。陈桥的刀又有一半是师承翠粉姑姑的,他也当翠粉姑姑是他师父,自然是绝对守她的规矩。
陈厌单手扶着祁斯遇,他看着祁斯遇发红的眼角脸颊,轻声说:“还是不该喝这么多。”
“阿厌你别做我娘了。”祁斯遇话说得很懒,乍听像在撒娇似的。
“嗯。”陈厌分明应了一声,但说教话还是没停,“我昨日有问唐姑娘,她说你还是应该多注意些。”
祁斯遇实在是不爱听,但她也知道陈厌是好意,就朝着他连连点头,嘴上还说着:“嗯嗯,知道了。”
陈厌无奈,知道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更好听的了,干脆就闭了嘴安心等陈桥收拾完。祁斯遇却又不安生了,她偏偏要问陈厌,“那你还生我气吗?”
“我没生过你的气,从来没有。”
“我以为你生气了。”祁斯遇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