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难两清（1 / 3）
“该抱歉的是我。”北晚月声音很小，说完便把头扭向了一边。她说话时不小心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脸上一颤。
江开乐不能理解，“为什么？不是你把我叫回来我都没命了。”
北晚月侧对着江开乐抱膝坐下，没有说话。
这个角度刚好避免了江开乐看到她秃掉的左后脑勺和脸上的狰狞的伤口。
他们两人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生机蓬勃的草原依旧被他们染黑了两处，这两处血迹隐隐有着连在一起的趋向。
江开乐想不明白，他从来没接触过同龄的女生，“为什么？”
说着，江开乐就想用右手拍一拍北晚月的肩膀，可是他把手伸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右手掌了，他苦笑一声，收回了右手，犹豫片刻后，又把自己左手在草上抹了抹，向北晚月的肩膀戳去。
江开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北晚月，“喂？”
可他没想到北晚月的反应那么大，直接把他的左手拍飞了，还冷着脸怒了一句：“你是傻子吗？”
“嘶。”
江开乐的左臂向身后摆去，牵扯到了他受伤的肩胛骨。
“真笨。”北晚月维持着自己脸上的微怒表情，又轻轻地骂了一句，片刻之后，她又把头别过去，对江开乐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嘶……没事。”
经过这么一拍，江开乐也不敢再问北晚月为什么了，两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江开乐决定再问问北晚月，他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他，但他就是想跟着这股劲走。
“我……”
“你……”
可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了。
江开乐苦笑了声，双目无神地看了会儿北晚月的侧脸，说道：“你先说吧。”
“好。”回了一个字后，北晚月又陷入了沉默。
正当江开乐想再问一问的时候，北晚月开口了：“那些人……是那东西引来的。”
江开乐的脑中忽然闪过北晚月急着要回东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