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难两清（2 / 3）

“什么？”江开乐眉头一皱，“那……”

“对不起。”北晚月站起来身来轻轻地说着，“我们也算扯平了……就此别过。”

江开乐隐隐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反到有一点说不清的难过。

他脑中思绪纷乱，乱得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北晚月远去。

等北晚月远得他快看不到了之后，江开乐收回了自己目光，与此同时，北晚月踌躇再三后，转身向后看去，只是距离太远，什么也没看到。

“哎。”

江开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消失的右手，断口附近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源，他不知道自己的右手还能不能长出来，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那么想知道那个答案。

这三个月他没走出父母双亡的伤痛，但是学会了活在当下。

江开乐又看向自己的右腿，发现这上面的贯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小心地挪了挪自己的右腿，没有感觉到疼痛，又慢慢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能走，但是不太方便。

“是那个的效果吗？”

江开乐想到了北晚月塞进他嘴里的那个东西，心情有些复杂，脑中又闪过了北晚月受伤前和受伤后的模样，莫名难受。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粒青生是北晚月在世境里面抢到的，只有一粒。

江开乐左手捻起一株被他血染红的草，举在面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无意识地把这株小草扔到了北晚月待过的地方。

他看着自己的伤势，有些茫然。

在那妇人告诉江开乐混乱域第二层里面有关押魂鬼的地方时，他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打听到东方敬的消息。

结果忽然来了个邪虚态，让他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躺在第一层的草地上，右腿是能动了，但左肩的肩胛骨那还没好，左臂使用不便，右手就更不用说了，没都没了。

可他才刚进入这个新的世界三个月，他现在很是怀疑，自己到底能在这个世界里活多久。

他也想过，可能是自己太天真了，还有点圣母，总是想要去帮助别人。

他要是不救北晚月的话是绝对能跑的，可是他要是一开始不把那些人引开，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去哪比较安全，最后也许不会比现在好。

不过惨是惨，江开乐倒也不后悔，他觉得他能走到这里，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因为他还是他，这点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战斗中余下的源只够青生修复右腿，源消耗殆尽后，饥饿感和疲惫感一同袭来，把江开乐拽入了黑暗的梦乡。

在黑暗的梦乡中，江开乐又看到了北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