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审讯（2 / 4）

刺客面部扭曲得似人非鬼，嚎了一会才道：“我虽然是铁勒人，但我和我兄弟来大周不过是混口饭吃。我们兄弟俩平时在药堂里干粗活，活少的时候就在附近再找点零活，从没做过坏事。这几天城里头官府查得厉害，我们担心查出自己铁勒人的身份被当成是细作，就劫了苏家的马车，做这些只是想混出城去保命。”

大周北部与多个外族相壤，其中铁勒族一直对大周虎视眈眈，前有派军队屡次进犯，后方暗地又不断派细作过来。大周十分痛恨这些个细作，一旦有细作被抓住下场往往都很惨。所以这刺客的一番说辞倒也立得住脚。

“没做坏事？”萧清摆弄着匕首，反问道：“那药堂里的东家和两名药童不是你杀的咯？”

“他们不是我杀的，最多就是那个苏家的车夫，他发现了我们想挟持苏小姐，就只能杀了他。我们出去的时候药堂里的其他人并未察觉什么，我记得马车出去的时候郑东家还在前堂忙得脱不开身相送，大人若不信，可找前堂买药的人问问。”

“哦？”萧清将匕首横在他的眼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这把匕首，“那地窖里的人呢？这把匕首还认不认识？你们就是用的它将他们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的吧，钝刀割肉……你要不要也尝尝这滋味？”

萧清将刀尖指着他的鼻头上，然后慢慢划动，停在脸颊旁比划着，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没、没有！”刺客假装镇定，但控制不住抽动的面皮出卖了他，“我只是在药堂里干些粗活，从来都没去过地窖，更不知道地窖里死了两个人。”

“我从未提过地窖里死的是两人！”

在青囊药堂发现地窖藏尸后他就下过命令，不许将此事向外透露出一星半点。

黑衣人面色灰白，嘴巴张了张，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眼珠一翻就向一旁扎去。

庄福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道：“还没死，晕过去了。”

萧清交代完“继续泼水”后自己则起身出了刑讯室。

对于刑讯，他从来都没有过多的耐心，因平日所抓之人所审之人都是已掌握了确凿罪证，若是嘴硬不招则刑具用上，械、镣、棍、拶、夹棍，还没有谁能经受得住全刑。

宁灏安置好了那两具斥候尸体，也进来了刑讯室。

听完他的禀告，萧清微微颔首，转身吩咐跟出来的庄福：“务必要撬开他的嘴，让他吐出实话。”话刚说完，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灼烧感，他握拳置于腹前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到胃痛的位置按住。

这一动作旁人看不出来，但却躲不过熟悉他的宁灏，。

这几日奔波忙碌都没顾上正经吃过一顿饭，大人的胃病看来是是又犯了。他道：“大人，灶房那还给你备着餐，要不您先过去吃点东西吧。”

胃部剧痛难当，如果不再吃点东西缓解一下，只怕后面的事情也无法专心处理了。萧清权衡片刻，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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