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高隐士陷窘境（1 / 4）

秋雨一直下个不停，黄河进入秋讯期，喧嚣的河水翻滚着流向远方。蒙泽成了水乡，涡水开始泛滥，真个是“秋风秋雨愁煞人”。天地间烟雨迷蒙，阴沉沉的天气就象人们的心情，田野一片荒凉，大饥馑向人们袭来。

最先感到饥荒的是田玉。平常养鸡养猪打草鞋换来粮食，日子过得倒也平静，但一到荒年，粮食短缺，一双儿女都是半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田玉心里很是着急。

庄周辞去漆园吏官职以后，靠打草鞋为业，天气晴好时钓钓鱼，三五好友聚一聚，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在大饥荒的时候，心里也很紧张。

田玉：“先生，这鬼天气何时才放晴呀！”

庄周：“平往年的秋雨没有这么长的时间，这坏天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儿子：“闷在家中有大半个月了，什么事也做不了。”

庄周：“你和我明天到蒙邑去，看能否买点粮食回来。”

暴风雨终于停了，蒙邑在灰暗的天空下依旧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稀少，街角边偶尔有叫化子蹲靠在那冰冷的墙边，无助地望着地上的滴水。庄周和儿子推着独轮车找到粮店，庄周大步走向柜台。

庄周：“给我来二石粟。”

伙计伸出手来，懒懒地用二个指头摆了摆。庄周赶紧掏出二个刀币递过去。伙计却不接钱，又坐下去。

伙计：“先生，每石粟要十金。”

庄周楞住了。儿子气愤地质问：“这粮价也涨得太厉害了吧！”

伙计有气无力地说：“这有什么办法，我们每天也只能喝半碗稀饭哩。”

庄周对儿子说：“你在这里呆着，我到你舅舅家去去就来。”

庄周敲开了监河侯家的黑漆大门。管家见到穿着补丁衣服的庄周，堵住门口傲慢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庄周见管家和家丁堵着门，便说：“蒙泽庄周来访故人，有一件大功劳要你们主子监河侯担当。”管家一听很高兴，亲自引着庄周往客厅走去。

客厅中，灯火辉煌，大胖子监河侯正与妻妾们逗乐玩耍，见庄周进来，忙推开身边的女人们，迎上去惊喜地说：“大贤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请坐，上茶！”热情得令人肉麻。

庄周仍旧站在门口，盯着他说：“这就是你的生活？”

监河侯：“哈哈，我多次请你都请不来，今天来了，开开眼界吧！这桌子，这椅子，这灯具，多漂亮多豪华！”他数着家珍。“别站着，等下我们喝一杯！”

庄周：“不叨扰了，我这次来，想和你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