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高隐士陷窘境（2 / 4）

监河侯：“不急不急，你这次大老远来了，吃好喝好玩好再说吧！”

庄周认真地说：“蒙泽现在大饥荒，我家也断粮了。你是否和蒙邑大人商量一下，请求宋王放赈救灾，这可是一件大功德救人的好事！”

监河侯眼珠子转了几转，冲着管家凶巴巴地说：“你傻呀！快去叫厨子送酒菜来摆筵席呀！”管家忙唯唯诺诺退下去。

监河侯随即满脸干笑着对庄周说：“庄子，你看这一帮子人，我养着他们这些饭桶。嗯，救济饥荒的事嘛，是好事，是一件大功劳的事，我一定会反映情况。你坐下来呀！我们喝酒！”

庄周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说：“这酒筵就不必摆了，你借点粮食给我，你表妹田玉她还等着米下锅哩。”

监河侯：“你这个大贤人也有这么艰难的生活呀？我以为只有我的日子难过哩。这样吧，等我到年底将赋税收齐后，借给你五十金。”

说这话，监河侯的脑海中闪过以前在大酒店前向庄周借钱的情景，庄周当时倾囊相授。监河侯心里暗自得意，为自己巧妙的搪塞正高兴着，庄周脸色却难看了。

庄周缓缓地说：“我从蒙泽到蒙邑来的路上，听到有声音喊我庄周的名字。原来是车辙浅水沟里的一条小鱼儿在喊我，小鱼儿说，它是东海海神的信使波臣，现在困在浅水中就要干死了，要我送给它一瓢水。我说，小鱼儿波臣不要着急，待我挖一条运河到东海把你送回去。波臣听后很气愤地说，要是这样的话，我早已被晒成鱼干了，你三天后到干鱼店里来给我收尸好了。”

庄击平静地说完波臣的故事，转身离去。

监河侯呆立客厅中，脸色很难堪。管家正带着厨子上酒菜，见此情形忙说：“这个穷酸不识抬举，您又何必气恼！”众妻妾也忙着上前安慰。

监河侯烦躁地说：“你们懂什么？他比我们都富有。我只是想气气他，激激他。”当即吩咐管家：“拿五十金送给他！就说是我还给他的欠债。”

庄周父子推拉着独轮车回到家中，顾不上歇息，父子俩背上粮食送出去。

庄周来到庄方院子里，放下一袋粟，坐下和庄方说话：“这点粮食只能救急。”

庄方：“趁天气好转，将库存的草鞋运到涡水码头去，那边销路好，价钱也好。”庄周点头答应着，叮嘱老兄保重身体，不要太累。

庄周和儿子推着满满一车的草鞋，好不容易来到涡水码头。码头监工柳青见了庄周很高兴，忙指挥手下帮忙卸货。柳青对庄周说：“先生不必这么辛苦，你只要到濮水码头去，就能找到宋福大老板，他的商店遍布各地，由他包销就好了！”

庄周也很高兴，抽出一双草鞋送给柳青，说：“感谢你提醒我，是呀！宋福大叔他会帮我啊！”

柳青拿着草鞋左看右看，穿到脚上试着走了走，连声夸奖：“这草鞋好呀！又软和又轻便！”

蒙泽的苇草割回来后晾干，用棒槌捶软，编织的草鞋耐磨。庄周设计的草鞋式样，简单结实，实惠耐用，宋福将草鞋推广到各地，销路顺畅，很多人穿上了新款式草鞋。

庄周父子从涡水码头带回一些粮食和日常用品，庄周送用品给庄方，兄弟俩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庄周谈到草鞋今后由宋福大叔包销，往后两家可以多编织草鞋，运到涡水码头就行了。庄方很高兴地说：“这下可好了，我们的衣食无忧了。”

说话的时候，断臂申子和田玉来到庄方院中，申子高兴地说：“蒙邑大人和宋王的特使来了，正找庄周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