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997.10.13 鱼肉（1 / 5）
时钟的指针指向了深夜的寂静，躺在双臂之间的人终于染上了他的温度，由不住的颤抖逐渐安静下来，规律的鼻息伴随着淡淡的水汽，像一阵偷腥的风，若有若无地喷在季方儒胸前裸露的皮肤上。
那里，有夏夜晚清醒时看不见的疤痕，在睡衣敞开不多的衣领中，突兀地显示着异样的颜色。
季方儒一手捧着书，一手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夏夜晚的背。
直到听见客厅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才轻手轻脚地抽出手臂，缓缓地起身。
“什么事？”
“先生。”贝仪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我看见今天的食物消耗是平时的两倍，您……还好吗？”
“孩子。”季方儒轻笑道，“我不可能不好的。”
“那……”
“你是想问那个卧底吗？”一向温柔的季方儒打断了她的话，“他看见那个人的照片时毫无反应，看来这位小先生是真的志不在此。”
“可是他知道了您的秘密。我可以……”
“……”
季先生突然地的沉默让贝仪有些紧张。
“……贝仪，你最近有些不太一样。”先生的语气依旧温和。
“先……”
“阿岩此时应该是睡了，转告你父亲，让他明天回电话吧。”
话音未落，电话的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放下电话，季方儒接了一杯水回房间，捞起被褥里汗涔涔的夏夜晚：“喝口水吧。”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毫无反应。